啊?”
一臉迷茫的纖歌看著一直沉著臉的紫清。
顛簸的馬車上,兩名女子各自操著不同的臉色。自早上紫清從佛堂回來之後,就立刻叫上纖歌收拾東西回京城,這會兒馬車已經行駛了兩個時辰了。
“纖歌,我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紫清怒極反笑。
“姐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啊!今天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啊?”
“這件事情我實在不知道應當怎麼跟你說,但你只需要知道,從今日起,你便不能再愛那姓段的人了。”
纖歌一聽這話立刻變紅了眼眶,支支吾吾的小聲嘟囔著。
“姐姐您不是說不在意嗎?為什麼這會兒……”
紫清眉頭緊緊皺著,聽得纖歌還在這邊胡思亂想不由得有些惱怒,壓了壓情緒又道:“不僅是你,我也不會再與那姓段的廝守了。”
纖歌止住眼角的淚光,問道:“為何?”
紫清冷然一笑。
“因為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豺狼虎豹之心!”
……
“樓主。”
葉南秋終於又換上了一身乾淨的青衣,站在了佛堂外面。面色雖是有些憔悴,卻還是邪魅依舊。
“嗯。言慶城那老賊已經處死了嗎?”
“是的。”
葉南秋微微點了點頭,環視了一週道:“好,明日把他的屍骨挖出來。”
男子表情有些錯愕問道:“不知這是為何……”
“挖出來,鞭屍,然後……挫骨揚灰!”
男子看著面前面如桃花,卻吐出這般狠話的樓主,腿微微有些發顫,道:“遵命。”
“最近見清姑娘了沒有?”
男子又道:“沒有,據伺候她的丫頭說,她已經收拾了行裝,前幾日就已經帶著妹妹離開我們九夜樓了,具體去了哪裡我們也不清楚。”
葉南秋面色一怔:“走了?”
隨即眸子裡閃爍了幾下精芒,轉身走了。
……
大嚴歷二百二十七年,十一月,大嚴城已經下了一場大雪,銀裝素裹的,卻沒有一個人出來踏雪,因這寒風實在是刺骨的緊!
段府內。
一身紫衣的女子坐在床上,手中還繡著花,忽的一身家丁裝扮的兩人闖了進來,帶了一屋子的雪。
女子皺眉剛要責備,卻驚的開口:“啊!小姐!”
紫清將身上的行頭卸下,一邊道:“這段日子,沒有人發現吧?”
女子上前幫女子搭理衣服,以便恭敬道:“小姐放心,小姐本身也不喜動彈,整日悶在房內。所以,這段時日以來,只是飯食讓下人們放在門口,沒有人發現。”
紫清微微一笑道:“嗯,很好,辛苦你了,阿桃。”
女子微微一笑:“為小姐辦事是我的職責。我去幫您燒洗澡水。”
紫清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凍青了的雙手雙腳,遲疑了一下道:“好吧,快點。一會兒將我父王安排在我們段府的人都叫過來我有話要說。還有,幫纖歌也燒些。”
“哎,好,我這就去辦……”
……
終於緩過神來,紫清換上了一身清爽的衣服,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
“現在交給你們一封信,你們每人身上放一封,一個時辰之內務必要將這封信交給我父王,我下午便找空閒回涼王府。記住,此事事關重大,絕不是你們能耽誤的起的!”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附身道:“小姐放心。”
……
“纖歌,你先留在這裡,千萬不要到處跑。我回一趟涼王府,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辦。”
纖歌點點頭,看著紫清隻身一人手中拿了一個藥包,慢騰騰的走到了門口。
“呦!夫人,您這是要出去?”管家急匆匆的從門房內走出來。
紫清神色清明,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嗯,天寒了,涼王殿下的腿不好,我要送些草藥過去。”
管家看著這個平日裡連房門都不出的夫人此刻忽然要回涼王府,心中也是疑竇叢生,想起大人臨走之前跟自己說的話,還是開口道。
“送藥這點小事讓下人們去做就行了嘛,夫人又何必勞煩呢!”
紫清眼色一凜,眼芒直直的射向了管家。
“我這當家主母出趟門難道還要你這下人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