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了沒幾天又開始搞事了嗎?”
“控制室。”他直接接通了通訊。
“少爺,有什麼吩咐?”
“速度提升一倍,晚了怕是來不及看好戲。”
“是的,少爺。”
五月掃了眼追著蘇烈而去的包林垚這夥人的背影,再次將視線落在沐鈞身上。他只是一個人類而已,身體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感覺?
比起初次見面,感覺現在的沐鈞身體內隱隱波動的能量更強了。
她想不明白,沐鈞的手已經伸過來,他輕輕抹去五月臉上沾染的蘇烈的血跡,褪去眼中的冷厲,滿眼是寵溺的無奈:“以後少和別人合夥玩這種遊戲。”
在他看來,五月是不懂治病的,所以這一切只能是她和蘇烈串通好來惡整包林垚的“遊戲”而已。
他的溫柔就像一股暖流,順著他手指觸碰的地方蔓延至五月全身。她第一次有這麼奇怪的感覺,伸手抓住他的手指,反覆打量,也沒發現個所以然。
沐鈞就這麼裝作不在意的,順手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回房屋裡去。
短短的距離,對他來說彷彿走過了無數日夜。很久沒這麼自然的牽著她,很久了,彷彿又回到了他們相依為命、四處躲藏的時候,自從四年前他殺了那個刻意接近她的少年,她就再也沒讓他碰過。
那是他們第一次鬧僵,狠狠的吵了一架。他不知道五月居然真的喜歡上那個少年,但為了保護她,他必須下手,可能錯就錯在不該讓她目睹了一切。他離開這裡,也是不想看見她對他那種冷漠抗拒的眼神,現在她不僅沒有那些神情,反而如小時候一樣依賴他,這讓他有些失而復得的不安。
“身體現在感覺怎樣?”他試圖找些話題。
可五月還在看他的手,看得那麼專注,完全無視他的問話。
可能被無視慣了,沐鈞倒也不生氣,只不過他不明白自己手上到底有什麼,讓她盯得那麼認真。
光輝組織三人中的頭目跟著進去,剩下兩人站在門口,周圍窺探的人漸漸散去,都向各自的僱主彙報去了。
這場鬧劇,各方瞭解到自己需要的資訊。
“沐先生。”
沐鈞轉頭,身形一頓:“還有什麼事?”
“首領剛才發來訊息,您的酬勞明日他親自送到,另外請您務必參加十天後的酒會。”
因為和光輝組織有著不同尋常的淵源,沐鈞對待他們並沒有大多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點頭淡然應道:“我會準時到。”
“好,不打擾您,我先告辭。”見達到目地,那名頭目也不再跟隨,自覺的退出去。這點倒是很讓沐鈞滿意,光輝組織的人會做人這點,讓他們彼此的合作愉快了不少。
等到人都走空後,姜伯才回過神來給修理公司打電話,門啊,可憐的門,這才幾天,一次被沐鈞趕回來的時候著急的踹爛,現在又被個女人踹爛,老人家嘀嘀咕咕的,苦著臉獨自抱怨著。
“看夠了嗎?”沐鈞抽回了手。
安靜整潔的房間裡,一床一桌,簡單得有些病態的單調,這就是他的房間,而此時五月正用一種十分認真的眼神打量著他。那雙清澈的瑩藍色眼眸,少了過去的怨怒,這麼直接看著,視線甚至有些灼熱,倒讓他有些無法直視,微微偏了頭。
“你還會離開嗎?”她問道。
“放心,我不走了。”沐鈞看著她那種期盼的眼神,就不禁放柔了聲音,將心裡的疑惑吞嚥回肚子裡。其實他真不明白,五月這種反常的親近是什麼原因。
五月點了點頭:“很好。”
簡單一句話,她丟下就走了,沐鈞靜靜坐在床上,微微擰起眉頭。
說她冷漠,她倒是自動來親近他,說她熱情吧,可她連話都不願意和他多說。饒是沐鈞思維縝密,也想不明白這個女孩的心思了。
出了門,五月徑直走向醫療裝置的倉庫,難得她的目標回來了,現在得去準備工具。
到了吃飯時間,五月也沒出現,猜想五月又開始和沐鈞賭氣,這種事姜伯見怪不怪了,期間他偷偷地揹著沐鈞去敲門,可沒人回應,不由得苦笑搖頭,這丫頭彆扭起來真的是誰也不理睬。
姜伯問過沐鈞,五月是否又開始鬧脾氣,但這次,沐鈞自己都拿不準她的心思,一頓飯,兩個人吃得都很沉默。
兩個男人討論的五月,此時正完成了最後的工序,她拎起箱子一樣的東西看了看,不是很滿意,可惜這裡沒有好的材料,她的身體也無法支撐她用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