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個男人今天晚上也都是屬於她的,自己還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付了。她們這些被挑選出來做通房的,身子本來就比正室柔軟,許多正室不肯做了的,她們也只笑著張口接了而已。
教她們的嬤嬤說過,男人嘛,都是一個樣,只要底下的硬了,心就軟了。女人就該用好自己的本錢,手段好,什麼樣的好日子是掙不來的?
青梅如此一想,心裡又添了幾分底氣,揚著笑臉跟著傅恆進了屋。卻見他正站在窗前往外頭看,長身玉立,一張側臉英俊地叫人呼吸都喘不上來,青梅便有些腳底發軟。這樣好看的男人,她原本也是擁有過的,只是當時不知道深淺,沒趁著能嘗的時候嚐盡了滋味。如今隔了一年光景,才曉得人生當中遇上這樣一個男人,是有多麼幸運了。
她原本想著要慢慢來,聽著話音再一步一步勾了傅恆的。不想忽地被他觸動了心底的念想,竟忘記了他前頭的冷臉,一時痴痴地望著他,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全身曲線都貼到了傅恆的背上。
傅恆看著園裡的一枝臘梅正出神,冷不丁教人從後頭抱住。他一時沒回過神來,習慣性地以為是徐明薇,但一摸到青梅的手,瞬間想起前事來,忍不住與自己置氣!她都不稀罕自己,自己又巴巴地為著她做什麼?!
第二卷 第192章 縱使舉案齊眉
青梅見傅恆沒立刻推開自己,心裡越發篤定,故意拿胸碾了他的背,嬌聲道,“爺,開著窗冷,不如關了,與妾喝一盞熱茶罷?”
傅恆自徐明薇懷孕以來,一直素著,這會兒被她一揉一抱的,真激起幾分心火來。他嗯了一聲,有些煩躁地掰開青梅的手,自己往炕上坐了,也不管茶壺裡的水是熱的還是冷的,倒了一杯便喝。
青梅朝外頭眾人看了一眼,笑著關了窗,又挪著妖嬈步子去關了門。她這番動作底下透的是什麼意思,外頭幾人又怎地不清楚,連忙四下散了,準備熱水和熱帕子去了。
青梅關了門回來,挨著傅恆半躺了下來,偷眼瞄了一下他底下的動作,眼裡閃過一抹得意,笑道,“爺這般自斟自飲,又有什麼意思。妾曉得您是不喝酒的,卻不礙著劃了酒拳罷?不如來比試比試,誰輸了,便脫一件衣裳罷?”
傅恆抬眉看了她一眼,面上只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一會兒都教青梅心裡沒底,明明已經撩動了些,怎地他還忍得住沒順著臺階下來?
“不用這麼麻煩,你要脫,直接脫了便是。”
青梅聽他這樣平靜說道,小臉一白。明明是分毫情緒不顯的語氣,她卻聽出了底下的輕賤,根本沒對她動了心思。青梅咬著唇,仍不肯死心,藉著半躺的姿勢就要往傅恆袍子底下伸手。只不過這回傅恆沒教她得逞,一把掀開她便自己起了身。
青梅半個身子都砸在地上,一時疼得眼裡冒淚,又是不甘又是不信地仰起頭來看他,卻還不忘把身子擺出最柔順最惹人相憐的模樣,嬌聲喊痛,“爺,妾是哪裡沒伺候好,您千萬別生氣,要打要罵,都隨了您高興。妾就是依附著您才能活的藤蔓,您要妾如何,妾就如何。”
傅恆就站在那兒冷冷地看著她,身上的動靜早壓了下去,一時面上陰晴不定。青梅還以為自己是哪裡惹著他的禁忌了,完全沒想到傅恆這會兒是自己跟自己生氣,竟真教一個低賤的撩動了心思。
其實他跟著青梅來的時候,全是因著和徐明薇鬥氣。今天一著家,他娘王氏就和他說過一回納妾的事情。若是從前,他也就一口答應下來了。但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他隱隱覺著徐明薇在這件事情上會十分在意,出口便猶豫了些。自然又免不了被王氏一通唸叨,最後還是他費了些功夫,扯了學業為藉口,王氏才放了他出院子。
沒想到他這邊和自己老孃周旋了半天,徐明薇轉身就給他弄來了四個通房教他自己過眼選妾!合著他一番功夫都是白搭了,人家根本不稀罕!一時又覺著她果真“大方”,竟是一點傷心吃醋都沒有,心裡一腔熱火,被她澆了個透心涼。便想著她既然要做了賢惠的樣子,自己就叫她真賢惠一回,看她變不變臉色罷。如此話趕話,等他心裡起了悔意,人已經在青梅的屋子裡了。
也是青梅自己作死,要不是她這樣作妖作態的,傅恆說不定這天晚上還真的會在她屋裡睡下。畢竟青梅是他過了明面的妾,他也素了好幾個月。但如今看著地上仍在搔首弄姿的青梅,傅恆已經倒盡了胃口,冷聲道,“起來罷,你這一套,我吃不下。”
青梅知道自己沒了指望,一時抹了眼淚靠著邊上坐好了。外頭等動靜的下人聽了半天音兒,也不見叫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