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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著護院隊的建立慢慢從他心頭散去。

這天清早,秦霸川讓秦旺從地窖裡取出上次從白狐鎮買回來的黑石頭,獨自一個人關在書房裡琢磨起來。這塊看似粗糙的黑石頭,足有三四十斤重。秦霸川拿著鐵錘和小鑿子,選好部位,小心翼翼地捶打起來。裹在石頭外面的黑皮一點點飛濺著。這塊黑石頭花了秦霸川一千塊大洋,儘管他相信自己不會走眼的,可此時他的心情卻異常緊張。隨著一次錘落,秦霸川輕輕摸開附在黑石頭上的細磨,只見一絲白光從裡直射出來。秦霸川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鐵錘和鑿子,長長的舒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狠狠地吸起水煙來。秦霸川暗自思忖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一塊完整的羊脂玉。”常言道,羊脂玉大不過巴掌。誰能保證剔去全部黑皮,裡面的就是一個顏色?秦霸川急於想知道最後的答案。

秦旺在門外叫到:“老爺。”秦霸川眯著眼靠在椅子上說:“進來吧。”秦旺推門進來,站在門口說:“老爺,大門外來了一老一少兩個人,昨天讓我剛攆走,今早就又來了。那老者自稱是碾玉世家第十三代傳人玉雕李飛刀,非要見你。”秦霸川沒有多考慮就說:“不認識,不見。”秦旺緊接著說:“我就這樣回話了,可那老者說,有靈光現於本宅,又說,陰陽相補,福禍所依,頑石固本,不破不立。”秦霸川撂下水菸袋瞪大眼睛問:“那老者是這樣說的?”秦旺使勁點著頭說:“是的,老爺。”秦霸川稍作狐疑就揮手示意秦旺:“這麼巧?讓他們進來。”

不大一會,秦旺領著一老一少進來了。秦霸川仔細打量來人,見那老者身材高挑,年紀約莫六十開外,身著黑布長袍,銀白色的長鬚尺把來長自然垂撒在胸口,顯得精神矍鑠,又有幾分仙風道骨。再看那年青後生,外套粗布蘭棉襖,當腰繫根黑腰帶,兩手相擁著,一臉憨憨的樣子。

秦霸川靠在椅子上,鷹一樣的眼光直逼站在對面的老者問:“是你叫嚷著要見我?”老者平靜地說:“是的,老爺。”

秦霸川盯著老者說:“有甚事你就說吧!”老者清了清嗓子說:“是這樣的,前天我和我的徒弟外出辦事,晚間路經貴村,見貴宅被靈光籠罩,便知定有靈石現世。”秦霸川露出狡黠的笑臉問:“那又怎樣?”老者娓娓而談,言語之間似乎隱藏著某種璇璣:“靈石,玉也,採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乃天地陰陽所孕育,遇貴人方得面世。今老爺手擁曠世之奇貨,卻掩於無名之間,眾有靈光流溢,終究是暗香浮動,於事無補。正所謂頑石固本,不破不立。”秦霸川緊接著問:“何為頑石固本,不破不立?”老者用一種遇事先知的目光緊盯著秦霸川說:“玉乃通靈之物,久居深山而擇機現世,此謂頑石固本;現世而韜光養晦,一如天才扼殺於萌芽,陰陽不補,禍福無依,其罪昭昭,此謂不破不立。貴宅近來頻出事端,乃掩蓋靈光所致,只有鑿琢為器,靈光突兀,諸事自然也就平安了。”秦霸川聽罷,不住地點頭。旋接揭開蓋在黑石上的綢布,滿眼誠意地說:“大師請看。”老者緩緩上前,仔細揣摸端詳一番。只見他眉宇緊縮,一臉凝重,一言不發。秦霸川屏住呼吸問道:“大師如何看待?”老者老半天才眉宇舒展,轉身抱拳向秦霸川祝賀:“恭喜老爺,此乃玉中極品羊脂白玉也。”秦霸川有了滿意的答案,內心自然是欣喜萬分,但他表露在外面的神情卻是一臉的平靜。就試探地問:“大師自稱玉雕世家十三代傳人李飛刀,想必精通碾玉?”老者捋了捋鬍子,說,“我李家祖居新疆和田,世代侍弄玉石,到我父親輩方才移居山西,傳至我已整整一十三代。至於碾玉,上可追溯到齊家文化,下可延續到明清兩代,四千餘年的歷史的沉澱,也造就了一代代碾玉大師,經過前輩們的不斷努力和創造,碾琢工藝才達到了今天“精”、“細”、“秀”、“雅”的韻致。呵呵,如果老爺感興趣,我可以慢慢給你道來。”

小翠端茶上來,斜眼瞟了眼門口的青年後生,見土裡土氣的一臉憨樣,偷偷地笑了。

秦霸川笑眯眯地說:“來來來,李師傅快快上坐。”老者唯作客氣,也就上坐了。秦霸川指著那塊黑石頭說:“老夫欲請李師傅碾琢此玉,不知意下如何?”老者有些遲疑:“這……”秦霸川有些出乎意料:“怎麼?有問題嗎?”老者不住地捋著白鬚,說:“不知老爺欲琢何物?”秦霸川有些心虛地說:“哦,不瞞李師傅,我秦家世代供奉白狐大仙,自然希望……”老者有點吞吞吐吐地說:“這倒沒問題,只是……”秦霸川一聽沒問題,心下一陣歡喜,也就慷慨地說:“說吧;有甚困難就請李師傅直說。”老者看著秦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