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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可兒急匆匆回了窯裡,一頭鑽到被子裡哭起來。是傷心?是委屈?還是為自己以後的日子擔憂和恐懼?她也說不清,只感到四顧茫然孤獨無助。此時此刻,她是多麼的渴望能有一個堅強的臂膀讓自己靠上去啊!那怕就是一個夢,一個短暫的夢,也好讓自己慌亂的靈魂稍作個小憩。

女人啊!當她把哭泣的眼淚當作了自己鬥爭的武器和憑弔自己悲哀的工具時,已經在不知覺中學會了把心機和怯懦參合在了一起,即使在她內心深處或多或少還保留著一份女性的柔美和善良,但也變成了一個可憐的女人了;可是,當一個女人連哭是甚都不再懂得或者根本就不需要再流眼淚時,某種意義上說她已經不再是一個女人了,至少說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人了,如果硬要說成是一個女人的話,也是一個讓人心生畏懼甚至於毛骨悚然的女人,不是蛻變得具有超凡的魄力就會是心狠手辣心如蛇蠍。

此時的可兒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小翠不知甚過來,靜靜的站著,眼巴巴地瞅著可兒不言語。

可兒回過神來,擦擦眼淚,衝小翠淡淡地笑了笑,眼角里流露出一絲真誠的感激。

小翠輕聲問:“五太太,您沒事吧?”可兒淡笑搖頭:“沒事。”小翠疑惑地問:“五太太,真要水妮嫁給疤貴做婆姨?”可兒面無表情地說:“也許吧!這也是她的命;你去叫水妮過來一下,我有話對她說。”

小翠趕緊過去,見水妮坐在炕沿上發呆,眼裡不住地掉淚蛋,安慰了她幾句後說:“妮,去下五太太窯裡。”水妮睜著淚眼看著小翠,不住地搖頭。小翠拉著水妮的手說,眼角也就溼了。“沒事的,去吧!”水泥遲疑半天,才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過去。

可兒坐在炕沿上,見水妮進來,平靜地說:“妮,過來。”

水妮低著頭,顫巍巍的走到可兒跟前。

可兒靜靜地瞅了一會水妮,突然就落起了淚來,說:“妮,事情都這樣了,你也就不要再怨恨誰了,這都是命,女人的命,人是活命的,瞎折騰頂甚了。唉!嫁就嫁了吧!女丫大了準得嫁人,雖說疤貴人醜點,可還實在,往後一定會對你好的。”水妮低著頭不言語,開始抽泣起來。可兒把事先準備好的幾件首飾塞到水妮手裡,說:“我給你準備了點嫁妝,算是對你的一點彌補,你也別再哭了,要是讓人瞧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水妮“吧噠吧噠”地掉著淚,一顆顆淚珠打溼了手中的首飾。她顫抖著手,不知咋說:“不,五太太,我……”可兒語氣突然變得硬起來,說:“叫你拿著就拿著!嫁過去好好過日子,不要有事無事的跟人亂嚼舌頭,那樣會害了你,曉得不?”水妮噙著淚珠點點頭,嚇得眼皮都不敢再抬起來,低低的說了聲:“五太太,那我走了。”就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可兒長嘆一聲,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眼淚就又下來了。

38。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開:戰狼…第三十八章 禍從嘴端出

飯時,秦旺一從白狐鎮回來就去見秦霸川。

秦霸川挖了幾下鼻孔,翻動鷹眼,問:“咋樣,有甚訊息?”秦旺面帶失望說:“李飛刀是甚來歷,布行的秦良也說不上來,說是從未聽說過有這麼個人。”秦霸川又問:“那大少爺那邊甚樣?”秦旺搖著頭,說:“大少爺那邊也聯絡不上。聽秦良說,虎頭山的土匪一個月前綁了縣長的太太,索要五千塊大洋,可縣長曉不得咋了,派了個人只帶了一千大洋去贖。土匪一惱,收了大洋後,就把送大洋的人卵子給割了,又叫手下的人剝光了太太的衣服,一併趕下山去。兩人受不得侮辱,就跳崖了。縣長也惱了,就命大少爺帶著保安隊上山去剿匪,結果土匪沒剿完,保安隊的人倒是死了不少,縣長一氣之下,就撤了大少爺的保安隊長,大少爺覺得窩囊,就帶著幾個弟兄離開了保安隊。秦良派夥計去打聽,好歹打聽不出個確切底細,只是聽人說好像投奔警察局去了。”

秦霸川聽完,鎖著眉頭閉了眼,用手不住地向後叉著頭上的白髮:“你再去趟白狐鎮,告訴秦良,一定要他打聽清楚大少爺的去向,有訊息了,立馬叫夥計回來報上。”秦旺點頭“唔”了聲,退了出去。

秦霸川心裡一陣煩躁,揹著手在屋裡不停地踱步。他是在擔心少魁的前途和安危,因為他清楚,少魁的榮辱也就是他秦家的榮辱,沒有了少魁撐著罩著,秦家大院的天就會顯得暗淡無光。

太陽偏西的時候,金山帶著劉柺子到書房去見秦霸川。

劉柺子進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