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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發生

聽到玄朗對池萬林的評價,阿金的眼中閃過了然之色,公子關注王來山,是因為他背後的家族,及他所承擔的職務。

太原王氏出仕的子弟不在少數,再加親戚故舊通家之好,與其有關連牽絆的不勝其數,若再加上受其庇護過受過其家恩惠的門生食客,更是涉及甚廣。

王來山雖官至侍郎,卻是吏部經年的主官之一,經其手中選撥考核提升的中下層官員不知凡幾,這其中有多少被他籠絡或與他有私人交情,無法估量。

若這些人因他而站隊,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素來奪嫡之爭,其局勢無不風雲詭譎,地方官員看似與大局地決定性走向無關,實際上基石不穩,絕非一州一府的動盪,最受影響的莫過於地方民眾。

所以王來山有異動,需要關注。

至於池萬林,就算他提前站隊,也無需防範,現在不是奪嫡的最後關頭,不會有哪個皇子昏了頭要用武力解決問題,京東大營的五萬軍士,只有在逼宮這種白熱化的非常時刻,才會有用處,平常無非是個私下裡的姿態問題。

“那這樁婚事,我們要不要……”

阿金輕輕揮了揮手掌,做了個斬斷的手式。

“無需多管。”

玄朗搖頭:“此事與大局有益。任其行事。”

雖然他是有些不恥池萬林的行為,不過這件事正符合他所要推行的,從朝政大局看,是件極有益處的好事。他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去幹涉這兩家的結親自由。

“……東宮那邊,情況如何?”

皇長孫的體質與他父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先太子極其相似,亦是孱弱得很,每逢換季,就要折騰一番。自太子去後,太子妃、皇長孫連同原東宮所屬人等並未搬離,仍居於東宮,但情況畢竟有所不同。任誰都能看出。儘管太子妃試圖力挽狂瀾,陛下也時有維護,未成年又體弱的皇長孫依舊是沒有能力攏住先太子派系的實力……

同樣是未成年。若是小樓坐在了皇長孫的位置上,會怎樣?

玄朗知道這種假設性比較是毫無意義的,他只是又想到那小傢伙狡黠靈動的黑眸,單薄削瘦的小身子裡卻蘊含著無窮的能量。似乎再難的處境,即便再心有畏懼。他也不會放棄,不言敗……

想到這裡,話題就轉了:“小樓在芙蓉街那邊的宅子,左右鄰居可都是穩妥人家?”

啊?

阿金正在彙報皇長孫的病情。猛不丁聽自家公子問起小樓公子的鄰居,不由怔了怔,“額?您之前不允許查小樓公子……”

“誰讓你查小樓了?”

玄朗眸色微沉:“是左鄰右舍!”

雖說小樓未必是住在那裡的。那總歸是他落腳的地方,鄰居們是個什麼情況。做得什麼行當,有無作奸犯科之輩,瞭解一二是必須的!

“是!”

阿金明白了,只查鄰居,不能打聽小樓公子,不能驚動小樓公子宅子裡的人,牢記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

與玄朗告別後,榮嬌見時辰還早,太陽似乎未有西斜之意,決定去趟新開的糧鋪看看。

包力圖馭馬的能力著實不錯,將馬車趕得極是平穩。

陽光極暖,因為一直未有明顯寒意,馬車的簾子仍用的是靛青薄布的。陽光隔著簾子透進來,烘在身上暖洋洋的,馬車平穩而有節奏的前行著,榮嬌午飯吃得太飽,在這一晃一晃的行走中,不由昏昏欲睡。

“公子,到了。”

馬車慢下來,綠殳輕輕推了推迷糊中的榮嬌,低聲喚她。

“唔……到了?”

榮嬌初醒,神色間還有一絲怔仲,看了看身上披著的薄毯,嗯?這一會兒功夫,她居然小眯了一覺?

“前面就是。”

因為米鋪門前停著架馬車,包力圖在那輛車之前停下。

“走,去看看!”

榮嬌下了馬車,外頭暖乾的氣息撲面而來,熱乎乎的。

“這都快冬天了,天怎麼還這麼熱?”

綠殳輕聲嘟囔了一句。

“今年冬天恐怕是個嚴冬,別看現在熱,說冷一下就冷了,保不齊明天就凍徹骨。”

趕車的包力圖聽到了綠殳的抱怨,樂呵呵地接了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