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又飄起了雪花,李明走進了會客廳,小心翼翼取出護著懷裡的一摞紙:“公子,這是我們蒐集整理的資訊,請您過目。”
榮嬌接了過去,從頭仔細看了起來,心情輕快了幾分,有了這份東西,就更有說服力了!
“聞刀呢?讓他把這個送給張世子……”
“聞刀哥兒一早就去安國公府了,現在還沒回來。”
這幾日聞刀也是每天都去安國公府報到,詢問事情的進展。
“……噢,那我們正好趕在他回來之際,還能先抄錄一份。”
聞刀這樣每日都去,榮嬌也擔心張世子煩他催得急,可李忠還在牢裡,事情懸而未決,只恐拖下去夜長夢多。也就預設了聞刀的行為。
+++++++++
“怎麼了?吞吞吐吐的?”
玄朗掃了阿金一眼,明明是話嘮,還做出欲言又止的樣子,的確是格外惹眼。
“……公子,小樓公子近日還好吧?”
“小樓?”
玄朗一怔,實在沒想到阿金彷彿憋了好久的話,開口居然是問候小樓的,“挺好……發生何事了?與小樓有關?”
目光攸然間變得凌利了幾分。
“也,也不確定……屬下上午出去,路過京兆衙門大牢時,見到小樓公子的車伕,拿了些東西,象是在探監……”
於是他一時好奇,就徑直去探聽了幾句,守門的差役只說他是來給開米鋪的姓李的探監,因為有安國公府世子打點過,只是收押侯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案子並未定罪,是以就行了方便。
“……屬下找了衙門的主事問過,開米鋪的叫李忠,備案契書上東家也是他。”
“李忠?”
玄朗想到小樓的手下也有個掌櫃叫李忠,同名同姓,還是?
“小樓公子的車伕見的就是這個李忠……屬下還打聽到除了安國公府派人說過好話,池府的聞刀也去過兩次。這鋪子真正的東家會不會是?”
是小樓的?
玄朗的眸色多了分凝重。“因何犯案?”
若真是小樓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岐伯那裡怎麼沒有半點動靜?
岐伯不會不報。那就是……小樓根本就沒想到要找自己幫忙?
玄朗萬年平靜的心湖宛如被丟了塊石子,泛起點點漣漪。
+++++++
“沒見著?!”
榮嬌難掩失望之色,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
“是,說是張世子被國公爺派出去處理急事。要過幾日才能回來。”
聞刀的情緒也很失落,這事情還沒辦妥呢。世子爺出去了,還怎麼進行?雖說管家說世子爺交代了別人繼續跟進,可世子爺親自出面與府裡的下人去周旋,還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可他也管不著國公爺差遣世子爺啊。人家老子讓兒子辦事,你一個小下人,還能怎麼著?!
竟是出去了?
榮嬌心徹底涼了半截。“那,咱們的事情?”
“國公府的管家說世子爺安排了人負責。牢裡打過招呼,咱們還是可以去探望的……至於官司,世子爺關照到了,衙門那邊不會馬上就判,緩個幾日,到時世子爺就回來了……”
聞刀心裡也沒底,不過世子爺這樣交代了,應該是沒事的……
“要不,小人再去找找別人看看?鎮西侯府上的小公子,素來視二少爺為救命恩人……”
難道只能病急亂投醫了?
榮嬌穩穩心神,“張世子爺有這個意思嗎?另找別的門路?”
“世子爺倒沒有……不過,他府上的那個管事似乎意有所指,也許是小人悟錯了意也是有的……”
國公府管事很客氣,話也說得很客氣很為他們著想,可有些話聽著意思好象就不止一重,什麼世子爺這趟差事領得不巧,國公爺也沒想到臨時有事,別人去又不合適,只能世子親跑一趟,世子爺視池二少爺的朋友為朋友,恨不能在走前擺平此事,若是耽誤了,恐無顏面見池二少了,如此一番云云。
聽上去確實是客氣又誠懇,可是他那種語氣與表情,聞刀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彷彿是在隱晦地通知他,眼下國公府沒空管這件事。
按說以張世子與二少爺的交情,沒可能是這樣的,所以聞刀也亂了方寸,失去了判斷力<script type="te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