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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善後

十七公主完了!

耶律古素來果決,與十七並無多少兄妹之情,況且此事確實是十七公主貪圖英王美色,為一己之私,不顧大局,鋌而走險惹出來的。

身為大遼的公主,做出此等醜事,又被人抓住了首尾大肆利用,肆意破壞大遼的國體國威,並嚴重影響到與西柔的關係,這個時候,她不出來承擔責任,又有誰合適或者可以?

“……十七,這件事,我沒法幫你,就是我說是我主謀的,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呢?”

耶律古自詡光明磊落,即便是決定了要推出十七公主,還是與她做了一場直截了當的談話。

況且他不認為自己是將十七推出去做替罪羊,最多是他迫於形勢,沒有繼續包庇於她。

她自己闖了大禍,為了想強上一個男人,就不顧後果,將天捅了個窟窿,如今只能自己以身補上,還只能部分彌補過失。

因她之故,暴露了一品堂,大遼對上西柔,認不認的,總是把柄。

“所以,就是我的過錯了?”

十七公主尖聲反問,神情間有幾分猙獰:“你就這般急著把我推出去,好脫罪自己?”

不行!

她絕不能任由耶律古捨棄自己!

她已經丟盡了臉面,成為整個王城的笑柄,若是就此認了罪責,且不說能否順利脫身,即便回到遼都,父王也不會再寵愛她。

沒了父王的寵愛,她就什麼也沒有了!

只要父王的寵愛在,丟盡臉面又如何,身子被男人看了又如何?大遼兒女向來信奉天為被地為床。或********或為子嗣計,野戰都非羞恥之舉,何況她的行為並不過份,唯一不妥的是被人看到了而已!

不對,她實際上什麼也沒做,人們看到的是假象,是陰險的大夏人偽造出來的假象!

“……這是大夏人的栽贓陷害。十二皇兄。我求求你,為我正名,如此才能不墮大遼的形象……你讓我領了責任。豈不是讓大夏得逞……”

十七公主能伸能縮,立即面露哀慼,“十二皇兄,幫我……我是大遼的公主。大夏如此對我,就是挑釁大遼……”

“那又如何?”

耶律古的眼底浮現一層薄薄的寒意與嘲諷。現在變聰明瞭!

想到是大夏的詭計,是宋濟深做的推手了,那又如何呢?還不是等被他牽著鼻子走?

入了局,又無破局良策。這種感覺,你以為他心裡好受?

眉眼間的嘲諷多了絲自嘲,枉自己素來自許聰明。與宋濟深的交鋒,就沒贏過一次!

不是挑釁。確切地說,是漫不經心的透著散漫的回擊。

宋濟深,他甚至都懶得去重新佈置做局,只不過是被十七惹煩了,就著她的佈置,順手反布了几子,卻已令他被動至極,無以應對。

事態至今,他可以從中清晰地感受宋濟深濃濃的不屑與戲弄,那個人,仿若站在高高的雲端,連看他一眼的興致都沒有,只是被叫囂煩擾得不耐了,才仿若不堪其擾的漫不經心的輕輕揮了揮手,猶如哄走眼前惱人的蚊蠅,這感覺實在不好受,憋氣又鬱悶,卻又無力抗之,節奏完全被人控制,只能順著他的要求走下去。

那又如何?

十七公主雙目欲眥,整個人都著充滿著狂燥與不可置信,過份震驚以至於有些結巴:“難道,難道就這麼算了?你,你,你是不是怕他,不敢和他鬥?”

看著耶律古隨之陰沉了的黑臉,十七公主彷彿突然意識到這個隨口而出的猜測卻真相了,她尖銳而高亢地聲線異常地刺耳:“你居然怕他?我大遼沒有慫漢軟蛋,你,你枉為父王的兒子!本宮,本宮瞧不起你!”

十二皇兄居然會怕英王?

在大遼人眼中,大夏人都是嘴上厲害的軟腳蝦般,何曾懼之?

“我不是怕!”

十七叫得太響,耶律古剋制下要捂耳朵的衝動,擰著眉儘可能心平氣和地解釋:“是情勢所迫,一品堂被擱到明面上,必須要有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情勢?沒有解釋又如何?西柔還敢與大遼開戰?”

諒他們也沒那個膽子!就是態度強硬拒不承認又如何?他們說是怎樣就怎樣了?在西柔的地盤上,大遼也不是能任由那兩家搓扁揉圓的!

“……”

耶律古簡直要為十七公主的胡攪蠻纏喝彩了,在如此情勢下還以為耍賴可以矇混過關,是天真還是愚蠢?

“事實已經賴不掉了,宋濟深包間新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