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遼十七公主點了大夏英王的名,一時間宴會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玄朗。
三國中人,各懷心思。
目光卻都在玄朗身上聚焦。
榮嬌在聽到十七公主的問話時,也下意識地抬眼看了一下對面的人,而那個被點名的英王殿下,卻象是充耳未聞,清雅俊美的男子,持著小銀刀,姿態優雅地剔著烤羊排的骨頭,彷彿暫時沒有比這更重要的更值得他關注的事情。
玄朗手法精妙,直到最後一塊骨頭被剔除,銀盤裡的小羊排還保留著原先完整的模樣,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作品,銀刀輕劃,行雲流水般地在那塊完整的肉排上,順著肉排的紋理劃出橫縱數道,這時銀盤裡的羊排,看上去完好實際已細切成數小塊。
他這才放下小銀刀,將銀盤放到榮嬌的面前,又遞了另一把更小的銀刀給她:“我嘗過了,味道還可以……”
榮嬌與他素有默契,雖不知他不理會十七公主的行為是葫蘆裡賣什麼藥,卻只要配合就好,接過他手中的小刀,乖巧地笑笑,道:“好。”
用小刀戳起一塊他切好的肉,小心地放到嘴裡,抿嘴慢慢嚼著,吃相極其地文雅,完全是最深諳就餐禮儀的大家閨秀的作派。
這夫妻二人旁若無人的恩愛氣壞了被無視冷落的十七公主,“英王殿下,這就是大夏的禮數?”
玄朗目不轉睛地盯著榮嬌,眼睛裡有著清晰可辨的溫柔笑意,等她將嘴裡的東西嚥了,方才輕聲問道:“怎樣?”
“還不錯。”
榮嬌點點頭。小羊排肉嫩烤得火候又好,有著微微的焦黃。雖然醃漬的風味不是她素常所喜的,但吃在嘴裡確實別有一番滋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錯就多吃點。”
見榮嬌認可,他的臉上露出舒心的淺笑,似乎為能給榮嬌找到一份還算可口的菜品而愉悅。
對面的十七公主被他完全無視的態度激起滿心的羞惱,就在她要再次出言時,玄朗淺淺地看過一眼,淡然道:“有何見教?”
呃!
十七公主被他的眼風掃過。只覺得全身上下的血都直衝頭頂而去。一陣難耐的酥麻從心口處迅速奔流到四肢百骸,不由地口乾舌燥。
北遼人於男女之事上,素來開放。十七公主雖未正式招附馬成親,卻早已不是沒經過男色的小姑娘。
如她這般年輕貌美、身份尊貴又受國君寵愛的公主,身邊從不乏優秀男子的圍繞,除了世家子弟的追捧。身邊更有幾個帥氣英勇的貼身侍衛。
年紀雖不太大,卻早是一顆經過男人採伐的熟透了的水蜜桃。眼界之高,等閒男子並不能入了她的眼。
卻沒想到一見大夏英王,那張驚世的容顏丰姿,令她芳心盡失。目光不受控制地想要粘在他的身上,全身上下都叫囂著,這個男人她要了!要定了!也只有這樣的男子。才配得上她。
只是被他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心跳加快。口乾舌燥,全身都不受控制地微微戰慄,對他的渴望愈發地難以抑制,只覺得他這一眼,竟比之以往的********,顛鸞倒鳳更令人興奮,亦更焦渴難耐!
“我……”
她舔了舔紅潤的唇,壓下心底的悸動,重新找回自己的理智,腦中快速整理著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嬌聲道:“英王殿下,貴國的禮數好象不怎麼好。”
玄朗沒說話,只是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眼皮,那意思很明顯,有話就說,沒話閉嘴。
“本公主素知大夏乃禮儀之邦,英王殿下身份尊貴,更應該是個中楷模……”
說到這裡,十七公主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掂量自己是否要直言不諱:“一杯酒許三個願意,敬陛下與太后,未必太過敷衍……”
話音剛落,在場的西柔官員與大夏使團等眾人面色皆有些許變化,論誰都能看出這指責,帶著明晃晃的挑撥離間,卻不好化解,因為不單單是一個禮數的問題,而是上升到大夏與西柔兩國關係上。
不管玄朗認不認,北遼十七公主所言非虛,他剛才確實是只敬了一杯酒,這一杯酒確實是包含了三種祝辭。
“所以,你是在替陛下與太后抱不平?”
玄朗微微挑了挑眉梢,側眸掃了她一眼,眸光深沉平靜,清淺的嗓音含著淡淡的嘲諷,細聽卻又彷彿是哄勸小孩子似的調笑。
“我!……”
十七公主張口結舌,她想過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