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走過去發現那瓶傑卡斯原封不動地躺在冰箱裡,她一手拿著酒瓶,一手端著酒杯,道:“你至於這麼小氣麼,放心好了,我們的世界是由很多重疊的空間組成,我喝了你的酒,這酒又不會變少,最多就是揮發的快點而已!”
經她這麼一說,我想起曾看到過的一篇帖子,是解析愛因斯坦相對論的論文,大致意思是這樣的,我們所在的空間由很多個空間互相重疊,就好比一瓶酒,它在人的空間裡是實質的,但於其他空間裡也是存在的。
若說人的世界和鬼世界是一體的,那麼他們就是一體的,若說他們是完全**的兩個空間,他們也可以是完全**的。
繞來繞去我都暈了,直接點說吧,還是以酒為例,假如我這瓶酒在另一個空間被喝掉一半,那麼它在我的世界裡,無論是儲藏的能力還是酒精度都會所有下降。
這樣一來就解釋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問題,比如明明可以存放三天的食物,不到兩天就發黴了,剛買回來的新鮮水果,一下午就氧化掉了,明明一碗米飯就能吃飽,但其實只吃了半飽,究其原因,原來就是被我們身邊的鬼魂作祟。
一旦有了這樣的假設,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人為————如果你的腿莫名其妙瘸了,去醫院又查不出明顯病因,不用想了,肯定是鬼咬的!
如果你剛發的工資沒怎麼花就沒了,但你又確實花了,不用想了,肯定是鬼偷了!
如果你的老婆**下降,沒怎麼愛愛就煩了,疲了,倦了,累了,喊著她不想要了,不用想了,肯定被鬼日了。。。額!這個暫且不提!
而我們大多時候都把這些歸咎於細菌,天氣或是其他一些人為因素,如今真相大白,我不由大是氣憤,對李雙陽嚷道:“你還說不會少其實就是少了我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你什麼你帶給我這麼多麻煩如今吃我的住我的倒是沒穿我的但不管怎樣你總要給我個清楚明白!”
李雙陽被我不間斷的唇槍舌劍驚得呆了好一會,“哇~哦~”一聲,平靜地道;“你這一口氣說了六十三個字,連個標點符號都沒帶,其中還有六個單詞,我發現你也是個人才,不如改行做和尚吧,去西天取經的路上把妖怪都說死了!”
我啪地推上了冰箱的門,不苟言笑地盯著她道:“別轉移話題,給我一個明白!”
李雙陽也收斂了淡雅的笑意,眸中似有騰騰殺氣,我們兩人的眼波在半空中交匯,誰都不肯退讓一步,真正的高手,往往用眼神就能秒殺一切!
我們就這般盯著對方眼都不眨一下,一隻蒼蠅悠閒地在我們眼前飛過,被殺氣所傷,嗡地掉在了地上,我看到她額頭冒了汗出來,忍著眼睛的乾澀痠痛,心想著:“小樣,看你能撐多久!”
誰知就在這生死關頭,她的兩顆眼球突然飛了出來,我“噗通”一聲倒地,大爺的,這小妞竟然玩賴!
我用手背搭著額頭,乾脆躺在地上不想起來,李雙陽站在我頂上方,低頭看著我,緩緩蹲下身,抬手推了推近視鏡,深深地一笑:“我是誰你不是都知道嗎?文浩!”
我苦苦一笑,凝望她那張可愛而燦爛的臉,深深凝望——“九年不見了,李雙陽!”
九年前,內蒙古霍林郭勒市第二中學,那是最後一個清涼的夏日,風吹起花瓣如同破碎的流年,校園裡到處傳唱著周杰倫的“七里香”,而我們卻在王心凌“第一次愛的人中”結束了懵懂的青春,那些還沒來得及去表白的人,卻只能倉促地道別!
操場的林蔭樹下,同學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講著昨晚在網咖玩“傳奇”又爆出了什麼裝備,某某班花和某某學長又產生了什麼緋聞,各種校園八卦飛滿天。
現在我就要離開這裡了,忽然有些捨不得,是捨不得這四層的教學大樓?捨不得三年二班?
不是,都不是!
我真正捨不得的是她,我的同桌,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生?其實她並不溫柔,但對我卻很溫柔,一直以來,我都是這個學校裡最孤獨的人,因為家庭的原因,我的性格非常孤僻,自閉,拒絕和人接觸。
我有被人收過保護費,因為骨子裡的傲氣,也被四五個社會上的人圈踢過,甚至,我還因為撕掉一封十班女生送來的情書,被她的乾哥哥叫到操場單挑過。
可自從她轉來這個學校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了,因為她老爸是校務處主任,而我是她的同桌。
記得她第一次坐在我旁邊的時候,我們誰都沒有主動說話,她把語文課本往桌面上一立,趴在桌子上就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