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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編了一個精緻的花環戴在頭上,回頭對蕭雨飛嫣然一笑:“雲飄,還記得我上次教你編花環的事嗎?也是這樣一個黃昏,在去黃山途中的一條小溪邊?我要你好好想想當時我對你說過的話,我要你記住我現在的樣子,我要你遵守我們之間的生死約定!”

蕭雨飛口不能言,只不停點頭。她說一個要求,他就點一下頭。她微微一笑,不再言語。兩個聚雄會弟子走了過來,將一幅沉重的鐵鐐銬在她的雙踝之上,只給她雙足間留了半尺寬的距離。她緩緩移動腳步,向河邊走去。走到河邊,忽然回過頭來深深地凝望著他,嘴角慢慢浮起一絲微笑。

蕭雨飛不由自主地想撲過去,月凌峰卻又一指點在他“軟麻”穴上。他不能動彈也不能言語。只能目送她一步步向河心走去。

花濺淚卻再沒回望,挪著步子走向河心,冰涼的秋水,已淹過她的腳、小腿、膝,漸漸地淹過了腰。她一步步走著,水已至胸,慢慢地淹過了肩、頸……夕陽斜射,河面上波光粼粼,她便慢慢消失在那波光裡。河面上只剩一個小白點,那是她頭上那美麗的花環,卻也很快被流水流向了遠方。河面上茫茫一片,恢復了沉默。

月凌峰解開了蕭雨飛的穴道。他全力向河邊奔去。月麗人以為他要自盡,不由自主地一把拉住他,月幾圓道:“放開他!他不會尋死的,讓他去!”他奔到河邊跪下,嘶聲呼道:“語兒!”怔怔地望著河面,忽然埋下頭去,將頭浸入冰涼的秋水中。過了許久,他伸直了腰,一抹臉上水珠,已恢復平靜,起身一步步走了回來。

月幾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啪啪啪拍了三下手掌,道:“好,我服了你了!看來,你已是吃了秤坨鐵了心!但,你費盡心機,也休想挽回你冷香宮的敗局。你不交出那些材料,我不過要多費點功夫罷了,你最多能阻止我晚發動一年。”

蕭雨飛淡淡道:“能阻止你一年,已足夠。一年三百六十日,誰知會發生多少變局?”

蕭雨飛回到那陰暗潮溼,不見天日的地室中。卻見桌上放著兩罈好酒,壇蓋揭開了,酒香四溢,是上等的陣年女兒紅。他淡然一笑,舉起酒罈,卻未倒向口中,反向頭上傾去。“譁”地一聲,美酒從他頭頂澆落,濃香四溢。

月幾圓見此情景,撫掌笑道:“好定力!我早就料定你絕不會喝,因為這還不是你醉的時候。”蕭雨飛道:“我只希望將來我死之時,你也能讓我選擇個死法。”

月幾圓奇道:“哦?你想怎麼死?”蕭雨飛道:“醉死!”月幾圓大笑:“好,沒問題,對於將死之人,我從來都最寬容,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滿足!你現在還有什麼要求,我也一併依你。”

蕭雨飛道:“多謝。我只想好好洗個澡,再好好睡上一覺。”月幾圓道:“好,我馬上叫人給你送一大桶熱水和一套新衣來。以後,我每天都會叫人給你送洗澡水來,而且會叫人來給你換洗床帳枕被。”言下之意,竟似決心要搞持久之戰。

三更。蕭雨飛躺在薰過香的床上,雖已疲倦到極點,卻無法入睡。桌上放著豐盛的飯菜,還有一小壺不醉人的葡萄美酒。他已能辯識百毒,這些食物中,都絕未做任何手腳。但他又怎能下嚥?從昨日起他就未進過任何飲食。呆臥了不知多久,他忽然翻身坐起,走到桌邊端起飯菜,毫不猶豫地大口吃了起來。他吃得很快,簡直就是狼吞虎嚥,風捲殘雲,將飯菜一掃而光。

有人走了進來,在他身後站定,腳步輕得象是貓,鼓了三下掌,嘆道:“想不到你竟還吃得下東西!”蕭雨飛神情一震,猛地回頭。白無跡!他竟會奇蹟般地出現在這裡!他一襲聚雄會弟子打扮,手上拿著一張精緻的人皮面具。蕭雨飛吃驚地道:“白兄,怎會是你?”

白無跡道:“我回蓬萊島去了一趟,回來時正碰上了蓋停雲蓋老前輩,他受花姑娘之託,將一個嬰孩送回梅谷。我這才知道原來你們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匆匆趕來,卻已……晚了!”他的聲音本已苦澀,說到這裡更是哽咽,竟失了他平時的冷漠鎮靜。

蕭雨飛道:“你怎會找到這裡?”白無跡道:“我一知道你們都出事了,就馬上想辦法打探聚雄山莊的所在。直到今晚,我才得到準確密報和這山莊的地形圖,就馬上趕來了,誰知,一切已是晚了!”

蕭雨飛疑惑頓生,這聚雄山莊的所在,何等隱密?這峽谷位於深山之中,谷口狹小隱蔽,若非熟悉地形之人,根本找不到入谷之處。他能找到這裡,可見所獲地圖十分詳實,這為他提供密報之人,身份必定非同一般。難道蓬萊島也在聚雄會中插有內線?卻知白無跡素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