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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勁的地方。但月幾圓若是從中搗鬼,又是為了什麼?拆散月幾明和葉秋煙,逼得葉秋煙自盡,於他又有什麼好處?難道,當時他便存了覬覦武林之心,要先借機除了剛剛接任幻月宮主之位的葉秋煙?他熟知內情,知道感情脆弱,婚事不諧,正是葉秋煙的弱點?

葉秋煙道:“先不要說孃的事了。這麼多年了,再提舊事已是毫無意義。我且問你,你師兄對你如何?月麗人豔名遠揚,他對你可曾三心二意?”花濺淚緩緩搖頭,目中已含滿淚:“他沒有。是我對不起他,是我害了他!如今我在這裡與你相偎依,可是他呢?”

葉秋煙怔了怔,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又怎會害他?你為他做了這麼多犧牲,他一心一意待你則好,若是他敢有半點委屈了你,我不會放過他!”

花濺淚苦笑了一下,不便向母親解釋自己舉劍傷了蕭雨飛,才令他落入敵手之事,只軟軟地又倚在她懷裡。葉秋煙緊緊摟住她,似怕這凌厲的海風吹著了她。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要儘快趕往中原,救蕭雨飛出來。她雖治不了女兒的毒傷,卻須得先治好她的心傷。

第三十四章 欲誘

已是深冬,地室裡已一天寒似一天。

蕭雨飛的處境,卻突然好了起來。自那日昏倒之後,他的地位就從一個階下囚又變成了座上賓。不僅不必再做苦活,那徐管事也一夜間換了面孔,把他侍候得跟親爹一般。一日三餐極為精緻不說,還天天都有適合他身子的各類補品,給他穿的內外衣衫,一天一換,件件嶄新。衣料裁剪都極為考究,看得出一針一線都頗費工夫,只是他瘦得厲害,這些衣服沒一件合身,顯得十分寬大。

心中暗暗揣摩,這定是月麗人的心思。她雖不明言,卻是在以實際行動與他講和。這衣服,多半是她以前為他量身而制,一件件細細備下,等著過門後好奉與他穿——想起她對自己這些年的等待與付出,卻一朝落空,才會把滿腔的情意皆轉為了怨恨。她一步步走到今日,自己也有責任。對月麗人的憎恨,便減輕了許多。加之自從知道花濺淚未死,求生慾望陡增,也就默默接受,不再故意慪她。只是,從不同她講話,終日沉默,腦中暗暗回想此前所習武學的一招一式,對相思斷腸劍法似又有了新的領悟。

一連過了十餘日,他虛弱的身子,慢慢恢復了一些元氣。這日,他的午餐送來一罐燉得又香又濃的八寶雞湯。而兩個時辰前,他才剛剛吃了一盞燕窩。今日不知為何,送飯的不是徐管事,卻換了丁靈兒。

他平時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十分憋悶無聊,此時忍不住問丁靈兒:“這是不是月麗人叫你送來的?她倒底在搞什麼,怎會突然如此對我?”

丁靈兒道:“不錯,你一天比一天瘦弱,小姐嘴上不說,心裡實在不忍。這些天,你的飲食皆是小姐親手料理。你穿的衣衫,也是小姐這兩年來一針一線為你親手裁製的,原本打算過了門後,再拿出來搏你歡喜——小姐說,雖已不再合身,總是她曾經的一片心,她要你一件一件地都穿過,也算沒有白廢。”

蕭雨飛見自己所料不差,暗暗嘆息一聲,不再言語。丁靈兒卻看著他,神色猶豫,欲言又止。蕭雨飛道:“這裡並無他人,丁姑娘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丁靈兒神情有些緊張,低聲道:“昨日我聽小姐說,要讓你養好了身子,與你拜堂成親——”蕭雨飛吃了一驚,詫道:“我與她早已解除了婚約,又是勢不兩立的仇敵,還怎能拜堂成親?她莫不是玩笑之語?”

丁靈兒道:“不,我看她神色,她是當真的。蕭公子,你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男人對小姐神魂顛倒,不惜為她做任何事。她雖與他們周旋,卻一直念著你,不肯真有半點有違婦德之事。雖然你已退了親,她在心裡卻仍當你是他丈夫一般。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是想實實在在地嫁了你,與你做一夜夫妻。此後,即便你死了,她也再無遺憾。她再去和那些臭男人虛於委蛇,也不覺有愧——”

蕭雨飛目瞪口呆,實在想不出月麗人怎會有如此瘋狂之念。明知他不愛她,卻仍要一個與他成親的儀式,更要與他“一夜夫妻”。她的無雙美色,正是聚雄會可利用的最佳武器之一,但她對他情有獨鍾,除了他,誰要佔有她的清白之身,都是她絕對不能容忍之事。所以,她要把身子交給他,此後,就可再無牽掛,利用她的美色與媚術,放手去誘惑眾生。一念及此,心中對月麗人又憐又恨。憐她痴情,恨她執迷不悟。再一想,連日來,她為他燉的補品,皆為生血補元,滋陰壯陽之物,不由嚇了一跳。

丁靈兒嘆道:“小姐真是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