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付聲淡淡道:“三,既然你沒有選,那我就自動預設你選擇第二種。”說著,他將嚴歡往自己身前一拽,“上樓,到了之後再給我發個簡訊,還有你們兩個,也是。”
“不至於吧,付聲。”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嚴歡,他難以想象一向是幾人之中最成熟的付聲,竟然也會被這個陌生人給挑釁,還做出更幼稚的回擊。
“少廢話,時間都快到九點了,給我上去。”付聲推了他一把。
這時候,被他攔著的年輕人大叫起來。“不許,不許,我要先上!這是我先到的!”
聽著那殺豬般的喊聲,瞅著眼前著兩個幼稚的傢伙,另外幾個人都感到十分無奈。
“沙崖!你給我住嘴。”
一聲冷喝,突然打斷了這番幼稚的爭執。只見一個高個子男人快步從後面跑過來,一把將還賴在樓梯上不走的年輕人給拉了下去。
“你能不能不要無論走到哪裡都給我做傻事!啊?”高個子對著年輕人耳朵一陣大喝,立刻將他訓斥得乖乖的不敢動彈。
嚴歡看著眼前這一幕,莫名覺得有些眼熟,究竟是哪裡眼熟呢?他視線逐漸偏移,投注到付聲身上,在看到付聲回過來的毫不客氣的凌厲眼神後,嚴歡恍然!
這哪裡是眼熟啊,這簡直就是感同身受!感情這位“傻呀”同志,和他處於同一境遇中啊。莫名地,嚴歡心裡對於這個沙崖多了幾分同情。
“很抱歉,我們隊的笨蛋給你們添麻煩了。”高個子人呵斥玩沙崖後,對嚴歡他們致歉。“他智商天生髮育有欠,總是做一些幼稚的事情,抱歉。你們先走吧,我們還要等隊員,一會才上樓。”
付聲打量了他幾眼,似乎終於是恢復了原本的理智,沒有多說話,帶著嚴歡幾人就上樓了。
“隊長!你幹嘛要放他們過去?”沙崖看著對方遠走,不滿抗議。“明明是我先來的!哎呦,痛!”
狠狠敲打了這傻瓜一下,被稱為隊長的男人道:“人人都像你這麼低智商,那世界早就完蛋了!不要隨時隨地都給我惹麻煩,你知道剛才的那些傢伙是誰嗎?”
“能是誰啊,頂多不就是和我們一起來這裡參加面試的樂隊。”沙崖抱怨著,“大家都是在最底層掙扎的菜鳥,彼此彼此。”
他傻歸傻,可沒有漏看嚴歡幾人身上揹著的樂器,除了嚴歡和向寬外,付聲和陽光兩人都將他們的傢伙給背過來了。目的為何,一眼明瞭。
“你只看到表面,卻沒有看到最深層的。我問你,剛才壓制著你的那個人,你有沒有覺得他很眼熟?”
“眼熟?好像有點,也許是哪次表演的時候見過?”
腦門再次被敲打了一下,記性不好的沙崖被自家隊長痛罵。
“你再給我用你那白痴的腦袋想一想,那傢伙究竟是誰!”
“是誰……是誰?”沙崖呢喃著,拼命回想剛才的場景。
那個用眼角看人的姿態,還有那目中無人的態度,最重要的是那氣死人的傲慢,一瞬間都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他他他,夜鷹的付聲!他怎麼會在這兒!?”
隊長無奈地看著他,“你的情報早就落伍了,付聲退出夜鷹有幾個月了。至於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你還想象不到?”
“難、難道也是來參加面試的?!不該啊,他那樣的大人物為什麼要來搶我們的飯碗?這樣太不公平了!”沙崖忿忿不平道。
“世界上不公平的事還多著呢。”隊長卻越過他看著樓上。“你要是害怕競爭的話,就不該做一個樂手。”
成為搖滾樂手,尤其是成為一名地下搖滾樂手,永遠都會面對時時刻刻壓迫著你的競爭。
無論是誰。
嚴歡一行人再終於蹬上樓梯後,還會發現有一個驚喜在等著他們。
當然,這個驚喜是相對而言的,對於付聲來說這或許不是驚喜,而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
夜鷹,付聲的老隊友們,也是這一次面試的評審官之一。
舊人相逢
“老衛。”
有人從背後喊住衛禮,“那些面試的還有誰沒到嗎?一開始就遲到,索性把他們剔掉,如何?”
哎呦喂,你這大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衛禮看著他,道:“今天特殊情況,電梯壞了,就稍微諒解他們一下吧。我剛才爬上樓來,都廢了不少勁呢。咱們得將心比心,你說是吧?”
“行,也就看你面子上。”來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