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些道理顯然跟奶孃是不通的,所以轉著眼珠子,直到奶孃累倒水喝的工夫,才賊兮兮的伏在奶孃的耳邊道:“奶孃,不是直邵管事很適合嗎?看他年到頭東奔西跑的,哪兒顧得上跟培養感情,但若與他合開家鋪子,見面的機會豈不就多許多?與他見面多,讓他喜歡上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到時候……就等著抱孫子吧……”
要服奶孃,講道理不行,也可以講歪理的嘛,而且巴月也不覺得自己番道理有多歪,雖然對那個邵九還談不上喜歡,但是有很明顯,那就是他們兩個之間定有共同語言,起做生意賺錢的時候,兩個人四隻眼睛都是賊亮賊亮的。
巴月沒指望過能在個陌生的時代找到和自己心心相印的愛人,因為生活的時代不樣,讓兩個時空相隔千多年的之間,產生什麼共鳴,那是件很荒謬的事情,觀念、眼界、生活品味,絕對沒有能發生火星般碰撞的地方。
曾經在網路上流行過首愛情詩:來自北京周口,來自雲南元謀,牽起毛絨絨小手, 啊!是愛情讓們直立行走。
詩很浪漫,但註定不可能是現實,北京周口和雲南元謀之間的時間相差百萬年,如果真的要牽手,那也不是毛絨絨的小手,而是五根白骨,假如那骨頭還沒有風化的話。而,和裡的人,也相差千年。而千年之間的文化、意識形態還有觀念上差距,甚至更大於那百萬年。
巴月本來就不是個浪漫的人,所以不會相信從千年後穿越到千年前,就是為讓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兩個註定要相愛的人,跨越時空也能相見。在個陌生而遙遠的時空的某個地方,有個痴情的人在等待著的出現,那是十七八歲的小生才會有的浪漫夢想。
別不相信個世界有樣個人在等著,就算真的有,除非那個人自動出現在面前,否則是絕對不會去尋找的。嫁人嘛,何必要愛得死去活來,找個看得順眼的就成,如果有共同話題,那更是撿到寶。
從總體來,邵九確實是個不錯的物件,至少在穿越以來遇到的人裡,邵九的條件算是最好的。用後世的標準來看,邵九就算不是高管,至少也是個中管,年薪在十萬以上五十萬以下,有車有房有存款還沒老婆,模樣兒也過得去,三十歲的年紀正是人最有魅力的時候,就是兄弟姐妹多,可以想見的是那些叔伯姑姨肯定也不少,不過也是時代侷限性嘛,除石匠那棵奇葩之外,裡哪個人沒個兄弟姐妹,就算是張小虎那娃兒,還有兩個哥哥四個姐姐個妹妹呢。
所以,巴月倒不完全是在誑奶孃,如果邵九真有那個意思,是不會口拒絕的,而且夫妻檔合夥開店,絕對少不共同語言。
果然,奶孃聽番話,語氣便鬆動,道:“有個心思便好,只是話……往後不要提起,個兒家,也不害臊。”
“是,是,都聽奶孃的……”
巴月笑嘻嘻的,邊應著,邊開始著手做前往百陵州考察的準備。
百陵州
百陵州和常安府,個在張家村南,個在張家村北,從直線距離來看,其實兩邊的距離都差不多,也就十來裡地的樣子,但問題是,常安府到張家村,那是條官道馬平川,而百陵州到張家村,中間就隔著那座被整個張家村人賴以為生的大山。
山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因為山中有隻白鹿,村民們視為山神般,所以就叫白鹿山。從白鹿山上翻過去,走熟路的獵人,到百陵州也就半工夫,但巴月那雙走不多少路的腳,翻山越嶺對來,顯然是個大難題,就算有隻小毛驢代步,也不敢從山上走,萬半路上被只吊睛白額虎拖去,找誰理去,雖然張小虎同志信誓旦旦的山裡沒有老虎,最多就是有熊啊狼啊的。
巴月聽,直翻白眼,難道熊和狼就是吃素的?果斷的拒絕張小虎同志的護送,牽著自家的小毛驢石頭,順著邵九的那隻商隊走過的路,往百陵州去。條路雖然連著官道,但卻沿著山腳繞好大個圈子,十幾裡地的直線距離,愣是被拖成幾十裡地,騎著小毛驢也得走上整整。
大早出發,到到達百陵州的時候,已經是黃昏,經過城門口,看到出城的人遠比進城的人多。不急著考察的事,反正已經打算在百陵州停留三四,便趕著在黑前,找家小客棧先落腳。
第二,起個早,梳洗完畢,向店夥計打聽百陵州內最熱鬧的幾處坊市,便牽小毛驢出客棧門。
大街上,已經有很多小商販擺開攤子,撿個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包子鋪,坐下來要兩個菜包子碗豆漿,吃飽才拍拍肚子,徑自往坊市尋去。
百陵州有三條專門的布制織品街,三條街緊緊相鄰,在交接的地方形成個奇怪的三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