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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走獸安全的家園。

仲磊石從前也冒險來這裡打過獵,不過,他不敢進入太深,只是在外圍圈子瞅機會打上若干山雞之類。因為他不用槍,飛禽走獸對帶槍的獵人高度防範,只要有槍在它們眼睛一晃,它們就會撲哧撲哧飛走,同時,它們發出怪叫的訊號,提醒同伴及時逃走,這就使得野雞林的天空有時呈現特別壯觀的鳥雲,成千上萬只飛鳥在天空盤旋,黑壓壓的遮住天空日月,所以持槍進來打獵,不善於偽裝,很難打到獵物;仲磊石不一樣,他不用槍,飛禽走獸不知防範,他打飛禽走獸很能得手,只不過在外圍少見飛禽走獸罷了,往往要靠機會。

仲磊石不知道曾何子為何只要三十隻錦腹山雞,便是為了得到谷香的下落,他也不想問那麼多,想辦法打回三十隻山雞再說。仲磊石更不清楚野雞林有什麼土匪控制了野雞林,野雞林本來就不好進,就是敞開山林讓人打獵,多數獵人也只敢在外圍繞繞,碰運氣弄上一兩隻飛禽之類,不怕死的才會到縱深之處,但是不怕死的結果往往就是有去無回,土匪幫犯得著控制不讓人進去嗎?

仲磊石來到野雞林,像以往一樣,先也只是在外圍繞著走著,看看有沒有山雞出沒。實際上外圍有許多條小路,都是打獵人走出來的。飛禽走獸也被打驚了,把外圍視為危險圈,連嘰嘰喳喳的麻雀都嫌外圍圈是個多事之地,還能有多少珍禽出沒?

仲磊石走了很長一段路,聽不見鳥叫,看不見枝動,聞不著任何生命的氣息,一路死氣沉沉。

天氣又有點悶熱。這時已經是秋季,秋老虎作著怪,就像發著高燒的垂危的老人。

仲磊石累了,畢竟身上還揹著百十粒石子,轉轉磨磨翻山越嶺走了幾十公里路,他找塊平石坐下來,歇口氣。

歇上約莫半個多小時,他已經下定決心,進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鑽進一片茂密的林子,林子裡沒有路,只有無數絆腳的荊棘藤蘿,他抽出大刀片,邊砍邊往裡鑽著。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遠,但是他知道翻過了兩座不大的山頭,上下了兩處不太陡峭的山崖,從第二座山下到了山谷之後,他開始聽見遠近有無數的鳥鳴,還有野獸的怪號聲。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奇,有時隔著一條溝,溝這邊與溝那邊就是兩重天,這裡同是一遍山林,這山與那山之間真是別有洞天。

進入秋天的樹葉已經陸續垂落,地上鋪滿枯黃的落葉。仲磊石放慢腳步,並輕手輕腳,谷底很寬,也多汁水,每一腳下去,從枯黃的樹葉間就會冒出汁水來。仲磊石出發就作了準備,背上了塑膠褲,穿在身上雖然熱躁笨掘,但是可以防毒水,毒蛇,毒蟲的侵襲。深一腳淺一腳,除了費力外,沒有遇著什麼麻煩,走過了谷底,來到了第三座山下。

現在,他開始搜尋目標。到處都是飛禽的鳴叫,也有瀑布的咆哮。但是濃密的樹枝使他無法看清飛禽究竟歇藏在哪裡,山谷迴旋之聲太厚重,他也辯不出瀑布在哪個方向。左手握著鵝卵石,右手握著大刀撥著樹枝雜草,一點一點往山上攀爬,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發現飛禽特別是錦腹山雞的地方,把睛睛累得生痛,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山腰。半山腰裡,竟是一片呈坡面的開闊地,長滿齊膝的雜草。

仲磊石無比驚喜,因為他聽見開闊地中部傳來錦腹山雞的鳴叫。他趴下來,小心冀冀向中部爬去。

爬行十多分鐘,他抬起頭悄悄打量,竟看見數十隻錦腹山雞的頭在雜草中伸伸縮縮。他毫不猶豫站起身,一連飛去了三顆鵝卵石,當錦腹山雞受到驚嚇,成群飛起時,他一口氣擲出了二三十顆鵝卵石。也不知道有多少錦腹山雞被打中,只知道從空中撲撲往下落著。直到更多的山雞飛進了樹林,看不見影了。

他開始清理戰利品,就這幾分鐘裡,他竟然打到了二十多隻錦腹山雞。他用繩子串成一堆。然後,鑽進林子,去追尋剛才飛進林子裡的山雞。

大約這些山雞沒有見過像仲磊石這種打獵的怪招,一時不知道遇到了什麼麻煩,一時不知道有多大危險,它們飛進林子裡後,並沒有再向其他的方向飛動,而是東一隻西一隻或是歇在樹枝上,或是歇在地上,驚魂未定鳴叫著,很像是在傳遞著只有它們才能懂的疑問: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仲磊石喜不勝喜,對準目標不停地追打,打得有的山雞糊里糊塗,竟向他飛撞。他竟然活捉了兩隻山雞,被他就地摔死。終於,這些山雞明白遇到了獵人,只不過是不帶槍的獵人。於是它們紛紛找樹枝的縫隙,向空中飛去,飛得更高更遠。錦毛的燦爛,將天空布成了彩狀。不一會,仲磊石看見,不僅只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