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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左手擲石擊斷的步槍外。他們兩個等於是赤手空拳。情緒稍稍鎮定了些。

張拓樸看著仲磊石和顏悅色說:“我叫張拓樸,你認識我!這位是吳侗生,你應該有印象。上一次在街上,跟劉高飛談判時,我們兩個跟你都打過照面,而且,還留下了記號!”張拓樸把手裡提著的斷槍丟在仲磊石腳前。仲磊石本能的一縮腳。

黃志棋問:“張師長,吳團長,你們二位,怎麼會?跟來?”

張拓樸笑笑:“我就知道,黃鎮長,你會找到這個小夥子的。我跟吳團長就暗中跟蹤你。只是這山路,我們不太習慣,身上的衣服劃了好多口子,這臉上,也有劃傷!”

黃志棋:“那我剛才跟小仲子的對話,你們也都聽見了?”

“是啊!小夥子,該報的仇一定要報,不能不報!”張拓樸的話很出乎黃志棋的意料。

仲磊石也不理解地看著張拓樸。

“我來告訴你,小夥子,我已經取消了對劉森一副團長下達的自殺的命令。我跟吳團長到這裡來找你,就是告訴你這一點。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吳侗生說:“我們天亮後就要離開風荷塘鎮了,軍部通知劉森一副團長到軍部去接受新的任務,他明天一早由五營營長劉九齡護送到軍部去。”

黃志棋問:“張師長,這是怎麼回事?”

張拓樸神情凝重說:“北伐結束了!”

“不打了?”黃志棋驚奇。

張拓樸沒有回答黃志棋,蹲下身,抓住仲磊石的左手手腕,抖動著說:“你這一把好手,一把好手!好好保護,不要讓它傷了,知道嗎?”

然後,站起身,對吳侗生說:“我們走吧!”

黃志棋喊道:“張師長,是怎麼回事啊?”

已經走到洞口的張拓樸回過頭對仲磊石說:“這支被你擊斷的步槍,就算我送給你做個紀念吧,小夥子,以後,說不定,我們還會相遇的。”

吳侗生:“你是鐵匠,你可以把這隻槍修好!”

兩人就頭也不回消失在夜幕中。

黃志棋趕忙起身追到洞口,可是,已經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

黃志棋悶悶的回到仲磊石身邊坐下,半天也悶著不出聲。

仲磊石好像清醒了,扒扒待著的黃志棋:“他們好像出了什麼事兒?”

黃志棋看看仲磊石,捋捋鬍鬚:“小仲子,你可以去報仇了!”

“我可以報仇?”

“是的,那個劉森一,明天一早就要離開風荷塘鎮,肯定是被召回去當更大的官,在他離開之前,你報仇吧!”

“你說,黃大伯,他們出了什麼事兒?”

“我剛才悶著猜了半天,我想,他們肯定是內部又發生了分歧,沒聽見張師長說嗎?他已經取消了對劉森一自殺的命令,就是說,他的話已經不算數了,有更大的官跟他的觀點不一致,那還會有誰把強姦民女的事不當回事兒呢?我雖當過私塾老師,軍隊之間的事情我也搞不懂正正反反,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就是軍閥不把老百姓的痛苦放在心上!”黃志棋感嘆說。

“你是說,張師長的部隊又變成了軍閥?”

黃志棋站起身:“小仲子,你記住一點,我們風荷塘鎮是塊吉祥寶地,駐紮過的兩隻軍隊,互為敵人,但是他們對我們風荷塘鎮的老百姓都好,我不知道這個中有什麼是非可言,只能說我們風荷塘鎮的風水好,老百姓有福氣。至於軍隊的個別人幹了壞事,那是個人的事,你不要跟軍隊的整體聯絡在一塊,我說的意思,你不要傷及無辜的人。我也要下山了,你要好自為之。”說罷要走。

仲磊石拉住黃志棋的手:“黃大伯,你等等,我沒有搞明白,他們兩個人來就說了那些話,真是的暗示我去報仇嗎?”

“我從他們口氣中感覺到,他們至少放任了對劉森一的保護,劉森一如果遇到什麼意外,那是他背時!”

仲磊石反而感到茫然了:“那我?”

黃志棋輕輕拿開仲磊石的手:“記住,能報仇則報仇,如果沒有機會報仇,就先保好自己!”

說罷向洞外走去。

第二章(八)

黃志棋摸著夜路下了山,卻沒有回家裡去,而是來到了風荷塘鎮最東端的一所小學裡。這是風荷塘鎮小學,小學整個佈局依山坐北朝南呈馬蹄形,教室校舍全是青磚灰瓦建築。靠北邊的實際上有三排房子,但是每排房子是簷接簷,排與排之間就是一線天了,中間有一條內建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