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紮好營盤後,召集營職幹部分析敵情。破例請尖刀連連長吳侗生列席。
“你是尖刀連,現在,往下怎麼打,我們營職以上的軍官都想聽聽你這個共產黨員意見!好像,我們團裡就你一個是共產黨員?”
“還有偵查排的排長申鐵漢!”
“對了,他還在潭浴河那邊的山谷裡,還有一個戰士,叫什麼來著,王天東是吧?等拿下了風荷塘鎮,再去把他們救回來。”
吳侗生:“團長、副團長、各位營長,往下怎麼打,我的想法,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去攻打風荷塘鎮。以現在的情形來看,我們應該攻打風荷塘池的荷田、荷池,在荷葉荷花中作戰。”
張拓樸很感興趣:“說說理由?”
吳侗生說:“劉高飛連風荷峽那麼險要的地理位置都不擺一兵一卒,很顯然,他更不會借老百姓的房屋和人來作為部隊的擋箭牌。那片荷田荷池,是他擺開戰場跟我們進行戰鬥的地方!”
副團長劉森一:“我們現在就在荷田邊,未見有一兵一卒向我們開火。是不是,劉高飛怕我們,偷偷率部溜走了?”
張拓樸連連搖頭:“不會不會,劉高飛這個人,我知道,他在三種部隊幹過,清兵,新軍,現在的新軍伐。他沒有太強的是非觀念,跟誰走他不選擇,但是跟著誰他就會為誰賣力。並且,很有謀略。”
吳侗生:“原來團長很瞭解他?然怪大搖大罷走天險呢,曉得他的幾斤幾兩啊!”
張拓樸:“這一次,倒是沒有想到,他在耍什麼花花腸子!”
吳侗生:“下一步怎麼打,我的想法彙報完了!”
張拓樸:“這大一片荷塘,聽說有六七百多畝,我怎麼去打?”
吳侗生笑道:“團長,所以劉高飛一反常態,不按兵法套路上你的當,曉得你來勢兇猛,先避開你的大炮轟炸,讓你摸不著門呢!”
“好的,你們還是按兵不動,吳侗生,帶上你的尖刀連,先跟我到風荷塘鎮上去。”
照例要拉拉扯扯一番,但是大家都瞭解張團長,這人快四十歲,身架子高大,眼睛大眉毛特濃,五官方正清晰,給人有力度的感覺,但是說話有點書生氣,不急不慢的軟綿,平時話語不我,也沒有大的官架子,毛病就是一股子倔勁,作出決定,就是絕對自信,你別想動搖他從自我圓心挪開半步。
張拓樸帶領吳侗生的尖刀連蛇形向風荷塘鎮進發。再不像先前一樣大搖大擺了,先是要搞清敵人的火力佈置,故意往槍口上撞,但是吉人自有天相,你想撞還沒有槍口碰你;現在不一樣了,按照作戰的常規概念,這兒如果沒有戰場,劉高飛那就是真溜了。既然他不會溜,他隨時就可以打出冷槍冷彈。
戰士們貓著腰,提著槍,槍槍上膛,隨時發彈,小跑在通往風荷塘鎮的路上。
已經是下午,太陽在厚厚的雲層裡躲著,天氣有點陰暗。
隊伍很快接近了風荷塘鎮,看過去,街上靜悄悄的,連雞鴨貓狗都看不見一隻。
張拓樸停住腳步,隊伍都跟著停住腳步。張拓樸觀看了一會,說一個字:“進!”
話說的簡單,就越有力。吳侗生也不想多說什麼,跟著張拓樸小跑。
部隊深入街面。沒有什麼動靜。再往裡進。
進!進!進!
轉過一道街角,張拓樸猛地的揮手,同時往牆邊一閃。後面的戰士跟著閃到了牆邊。
前方不遠處傳來哈哈大笑。
張拓樸對吳侗生說:“不許妄動!”話音一落,人就閃到了路當中。
只見劉高飛全副武裝,一人直挺挺站在路當中。
劉高飛個子偏高,身材偏橫,身上的肉很結實,所以臉部看上去五官也很有力感,是個大塊頭。年齡嘛,四十六七了吧。
“劉團長,怎麼,仗還沒打,一槍還未發,就剩一人了?”張拓樸個子要比劉高飛高一頭,而且槍林彈雨裡衝多了,臉相看上去老成持重。所以站在路當中,一身上下寫的也是力量和過硬的戰鬥力。
劉高飛說:“小夥子,我沒有啥子話跟你多說,你也不要亂猜疑我搞什麼鬼名堂。我的部隊,在荷花田、荷花池裡,來無影去無蹤。你就到那兒去找吧。我們都是軍人,打仗,就不要侵擾百姓人家了。行麼?”
“你不怕我先把你抓起來?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你沒看看我身後還站著什麼人嗎?”劉高飛往邊一閃,後面又出現了一人,應該說先被劉高飛擋著。
張拓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