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如此情況,黎長生不由得加快度,催動星梭飛遁。雖然他全力飛遁比用星梭飛遁快上兩倍,不過敖凌雲沒有如此度,修士全力飛遁是需要耗費不少法力的,一直讓她在九麟神火鼎也不適合,加上不差這點時間,因此還是駕馭星梭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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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內郡,東海邊緣,連綿不絕的夢澤山上,一道無匹鋒銳的白光忽然間自蒼穹電射而下,足有千丈長短。
白光穿過北斗劍派數千層護山法陣禁制,落在夢澤山最山峰的一座恢弘無比的山石宮殿前,隨著白光一斂,竟然是一個腳踏一柄寒光噴吐巨劍的白鬚道人,看他一身飄逸無比的氣息,赫然是晉升大道的劍修真人!
白鬚道人臉龐飽滿紅潤,有如嬰兒一般,一點都不似尋常老人乾瘦松馳,身上穿著一件破碎不堪,滿是汙垢斑痕的灰色道袍,看起來汙垢邋遢,與他一頭銀白勝雪的白形成了鮮明對比。
宮殿之外隱隱盪漾著一陣陣劍鳴脆響,到處都是肅殺氣息,外面種著數不清的奇異青銅色巨樹,葉片修長有如利劍,不斷孕育出精鐵之氣,形成一座奇異的無比巨大的劍陣,道道青色劍光遊走其中,將整座宮殿護在法陣之中。
大殿前面兩個高達三丈的巨大古銅香爐之上分別a著三根手臂粗大的黃色檀香,正出一陣陣幽香氣味,令人神魂清明。
古銅香爐之上,刻著層層符文金咒,更遍佈一道道細的,透露出玄妙氣息的劍痕,隱隱有毫光放出,顯然是一套品階不低的法寶!
這邋遢道人落在宮殿之外,臉容一肅,了一下身上的破爛道袍,張口將法寶飛劍吞進腹中,這才邁步踏進了宮殿之中。
大殿之中,灰白一色,顯得極為樸素,正位懸掛著一副丈長畫卷,上面畫著一個手持寶劍的黃袍道人,同樣是法力暗蘊,隱藏著一股鋒銳之氣,是一件少見的畫軸類法寶。
畫卷下方,一張古樸的桃木寶座之上,端坐著一個頭戴七星道觀的威嚴中年道人。
在中年道人旁邊,是一個木頭墩子,墩子烏黑透亮,顯然是大有來歷的神木材質,上面盤坐一個身材幹枯,穿著一件黃色法袍的老者。
大殿四周,更有七個玄袍修士,都是極為老邁,不過渾身法力激盪,顯然是元嬰道行的大修士,成北斗七星方位盤坐,氣息隱隱聯合在一起,結成陣勢。
除了這八人,大殿還有數十年歲不一的修士,有些身穿道袍,有些卻是武者打扮,有些戰甲鮮明,不過神色都是極為肅穆,垂手而立。
白鬚道人進入大殿之中,垂手站立的數十修士,紛紛恭聲對道人行禮問好,此道人竟然是北斗劍派兩大長生真人之一的北溟真人。
北溟真人先是對著畫卷之下的七星道冠的中年道人行禮問好。這中年道人正是北斗劍派的掌教劉悟道,道號法閿,就算是北溟真人長生大能的身份,也不敢對掌教真人有絲毫逾禮之處。
北溟真人又跟那乾瘦的黃袍老道行禮說道:“北溟見過琅琊師兄,師兄不是閉關悟道,三百年不出關嗎?因何三百年不到就脫關而出?”
修士門派,長老基本都是以師兄弟相稱,儘管狼牙真人溟真人高出五六代,但北溟真人也是稱他為師兄。
琅琊真人與當初黎長生所見到的琅琊子並不是同一人,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二階大能,他雙目微微張開,兩條及鬢長眉一動,略有些奇怪的說道:“北溟師弟為何如此狼狽,十三層寶禁的中品法寶紫焰法袍也毀去?”
北溟真人呵呵一笑,捋著白鬚說道:“沒有什麼,只不過和一頭域外天魔鬥了一場,我法袍毀去,那天魔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還給我斬了一條利爪,正好用來祭煉法寶。”
說著,他轉頭對著法閿掌教說道:“不知掌教急召北溟回來,所為何事?”
法閿道人雖然貴為掌教,但北溟真人和琅琊真人都是北斗劍派的頂樑柱,對北溟真人同樣是禮遇有加,沉聲說道:“本掌教知道北溟長老在域外星辰修煉,管理星辰道場,一去一百五十年,本來不欲驚動長老修煉,不過最近出了點事,不得不召長老回來。”
琅琊真人和北溟真人自然也是知道大劫來臨,因此一百多年前,就讓北溟真人帶領門中不少真傳弟子到了域外星辰,尋覓地方建立北斗劍派的分部。
法閿掌教嘆了口氣,聲音有些凝重的說道:“還是請琅琊長老給北溟長老道出因由吧。”
琅琊真人微微點頭,兩條白眉跳動一下,淡淡說道:“師弟請坐。三十餘年前,我們北斗劍派有弟子現一黑水角蟒獸妖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