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崖子云霧繚繞,一會兒胖子那肥大的身影也沿著登山索緩緩地從雲中爬下來。
shirley楊雙足一落地,我們就緊緊擁抱在一起,我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溫軟的嘴唇,陶醉在雲裡霧裡,久久喘不過氣來。良久,shirley楊睜開眼睛,輕輕地推開我說,不要了,王凱旋快下來了。
我貪婪地用舌頭舔舔嘴巴,說道,真香,你吃蜜糖了,大小姐。
shirley楊羞紅了臉,啐了我一口,低聲說道,小流氓。什麼時候學得油腔滑調起來,我不喜歡你這樣。
我趕緊啪地立正,行了一個軍禮,義正嚴詞地說道,是愛情讓我衝昏了頭腦。首長,我知錯了,下不為例。
shirley楊樂了,捅了我一下肩膀,驚叫道,咦,傷口發炎了,還鬧呢。
趁shirley楊忙前忙後地給我包紮傷口,我坐在洞口,對著頭頂高唱起《毛主席的兵最聽黨的話》來。洞外懸崖上,王胖子也隨聲迎合著,大唱著一路攀援下來。
堪堪爬到洞口,胖子剛要探頭入洞,還對我笑罵道,死鬍子,你可舒服了,難為shirley楊剛才還在亂崖子上哭了好幾鼻子呢。
“鼻子”一詞還沒說完,胖子忽地一鬆手,返身跌向洞外。這一變故,嚇得坐在洞中調笑的我和shirley楊大驚,一起撲到洞口,大叫胖子,胖子。
話音未落,突見胖子居然又凌空翻身從洞口劃過,我瞪眼一瞧,我靠,金光滿天。胖子那龐大的身軀被盈盈一握,攥在巨大的金鱗五爪裡。那五爪金龍不知何時已悄悄地返回崖下漩渦,被我和胖子一通謳歌,給搞得兇性大發,順手就抓了崖外攀巖的胖子拋繡球玩兒。
俗話說雲從龍,風生虎,此話倒是一點不假。只見這龍身淡淡地圍繞著白色薄雲,在崖外海上空四處飛騰,穿梭,鑽越,快似閃電。它巨大的身形蜿蜒盤旋,象玩雜耍兒一樣地把胖子拋來拋去,五隻巨爪輪番捉他。
可憐的胖子被拋上半空,哇哇大叫著跌下海面,還未觸及海水,又被閃電而至的巨龍一把撈起,再次飛上高空,再拋下。橫拋,豎拋,彎拋,高拋,低拋,我靠,連我和shirley楊都看得眼花繚亂,脖子也扭不回來了。扭筋了,它奶奶的。我的老友簡直成了一顆肉彈丸,環繞著五爪金龍龐大的長身軀,在薄雲氣裡跳來跳去,不明所以。
我和shirley楊就這樣束手無策地趴在洞口,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隨雲端胖子那移形換影般的身法轉著眼珠,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看得頭暈。
忽然,一聲巨吼,這孽龍騰身飛上高空,消失在雲端,閃身不見了。我和shirley楊面面相覷,不知它把胖子給搞到哪裡去了。一回頭向上看去,突見高層九天之上,一顆黑色彈丸如炮彈般直線墜落,帶著巨大的風聲,呼嘯著從雲層裡落下來。
胖子,我和shirley楊同聲驚叫著。
眼看胖子呼嘯著從洞外墜過,閃電般堪堪落到水底漩渦處,那孽龍忽然從漩渦裡彎腰鑽出,一把抓住胖子,騰身又飛上雲霄。它那龐大的身軀得意地從洞口經過,呼聲大叫,好象示威一般。
眨眼間,可憐的胖子再次從雲端被拋下,跌入漩渦,再次被孽龍撈取。
如此再三,弄到最後,再也聽不見胖子的嚎叫乃至呻吟聲了。我的天,他是不是嗝屁了。
我忍無可忍,大喝一聲,從懷中順手抓出一件東西,猛向巨龍擲去。
突然光華大作,精光四射,原來我擲出的竟是那塊墨綠色令牌。巨龍堪堪被擲中,震天一吼,鬆開巨爪,任憑胖子直直地跌落下高空,它長身一卷,目光大盛,狂吼著向跌落的墨綠令牌追去。
瞬間,那巨龍撈住令牌,翻身飛上高空,喜極般地連連大笑,天空立刻下去白雨來,晴空裡電閃雷鳴,我和shirley楊都看呆了。那巨龍抓著墨綠令牌,眨眼閃身不見了,自此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和shirley楊急忙向下看去,可憐胖子直接跌入漩渦,無影無蹤,半天也沒有浮起來。
眼睜睜看著自小光腚玩到大的鐵哥兒們喪身漩渦,我頓時心如刀絞,昏厥在地。
shirley楊連聲呼喚,掐人中,揉胸口,半天我才甦醒過來。我掙扎著要向洞外爬去,半個身子已經凌空,卻被shirley楊死死地抓住了褲腰,再也不肯放手。我扭頭惡狠狠地大叫放手,我要去救他,這個死胖子。
shirley楊一聲不吭,忍受著我的唾罵和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