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什麼事?
容不得多想,便是稍一遲疑,就瞧瞧的跟了出去。
霍青奕與那人到了大門外,閃在了牆後,方才道:“你說殿下怎麼了?”
那人低聲道:“殿下原本就身子弱,如今感染了風寒,一直昏迷不醒,霍大人特地派人來通稟一聲,問問看,儷妃娘娘能不能。。。”
霍青奕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聽牆的那側思涵顫顫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怎麼樣了?”
隔著一道牆,霍青奕的心一沉,方才朝著那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會意,這才繞過了門,走到思涵的身邊:“一直昏迷不醒,帶來的太醫束手無策,只怕。。。”
思涵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
穩,幸而霍青奕眼疾手快的扶住,卻是整個人有些發暈,腳步也開始發虛,靠在霍青奕的懷中,她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衫。
“帶我去見他。”此時此刻,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什麼尊嚴,什麼前塵舊恨,她統統都顧不得了,滿腦子只有赫連雲錦。
他病重了,她要去見他。
記得從前楚靖瑤說過,真的愛一個人,就會不顧尊嚴不顧一切,從前她一直不相信,能夠不顧一切,可是如今她似乎有些明白了,真的會因為在意一個人而不顧一切。
*
山腳下的雪,比鎮上的還要烈。
屋子裡點燃了炭火,音音嫋嫋的氣息升起,混合著濃濃的草藥氣息以及嗆鼻的炭炭的味道,在緊閉的房門中,隱隱有些發悶,,即便點著香爐,那味道也並不好聞。思涵垂手坐在一邊,一瞬不瞬的看著床上形容枯槁的男人。他還在昏迷當中,從她來到這裡,便一直是昏睡的狀態。
呼吸平穩,好像只是睡著了一般,可是卻一動也不動,讓人心中發慌。
思涵此時方才知曉了他們口中所說的病重是何意思。
原以為是誇張了,可是如今看了,卻不住的心疼。
他哪裡是病重,根本就是病入膏肓。
根據太醫所言,早年間就被藥物所傷,後來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又有那麼多的事發生,直至他以為思涵死去,才氣血兩虛,以至於五臟六腑都被鬱結所侵,直至身子越來越弱。
待發覺自己時日無多,方才想要來思涵屍身墜落的懸崖看一看,誰知這裡的氣候過於乾冷,又連番的大雪,就到了今日這樣的地步。
“他。。。還有多久?”聲音哽咽到,她自己都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的地步,溫熱的淚滴,不住的滑落,她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語調兒。
這樣的情形,讓胡太醫都有些觀之不忍,他顫著聲音道:“恕微臣直言,只怕。。。沒多少日子了。”
思涵的身子顫了顫。
她本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他的生死,可當他的死期擺在面前的時候,她才發現,他們之間,互相折磨了多久。
她一直以為,只有他的誤會與猜忌傷害了她。可是如今才發現,若不是有愛,他又怎會折磨自己到如此地步,他的愛曾讓她痛苦,她的愛又何嘗不是也傷害了他?終究是這種互相的傷害,要將兩人推向了萬劫不復的禁地麼?
手,伸了伸,想要摸一摸他瘦削的臉頰,可是手伸了出去,卻終究頓住,她垂了垂眸子。
“娘娘,恕微臣多言,殿下的時日無多,既然娘娘肯來,微臣便斗膽,求娘娘不要再糾結於過往,好生的陪著殿下走完最後一程,總算也不辜負殿下待娘娘的一番心思。”
一聲聲聲淚俱下,思涵早已淚眼滂沱,顫抖著手扶起胡太醫,她咬著唇極力不讓自己發出嗚咽悲哀的哭泣聲,拍了拍胡太醫的肩膀,算是她的允諾。
胡太醫欣喜若狂,趕緊退下去熬藥,把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思涵方才踱步至床邊,素手撫上床榻上那不成人形的容顏。
她的淚如斷線般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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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3【你若不離,我便不棄】--6000+大結局
思涵方才踱步至床邊,素手撫上床榻上那不成人形的容顏。她的淚如斷線般的落下。
“你怎麼可以這樣的折磨自己?你這樣,要我怎麼辦?孩子又怎麼辦?”
此時此刻她頭一次發覺,她竟沒有幾天能夠用來補償他,照顧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