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絳雲閣能出什麼事,竟一驚一乍的。
“是小白,小白不見了。”晚秋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小白一直是由她負責照顧,昨兒個夜裡還好好的在,可是今日一早她收拾屋子的時候就不見了。
問了一圈兒也沒有人瞧見,這教她如何不急。
“可找仔細了?裡裡外外都找過?”思涵驚了一聲。
“是,屋子裡找了個遍,都沒有找見。”
晚秋是又自責,又著急,說著話,不住的來回走動,無不昭示著其焦急的心境。
“你先別急,屋裡沒有就到院子找找,院子沒有就去外頭,王府守衛森嚴,總歸也不會平白的逃了出去。”
小白是思涵撿回來的,自然十分的疼惜,不過疼惜歸疼惜,理智還是有的,就算小白真的跑了出來,也不會跑遠了,總歸還是在王府裡。
一時之間,整個絳雲閣就忙活了起來,所有的丫頭都被派出去找尋小白,絳雲閣,後花園,只差去前殿。
不過前殿應該不可能。
後院兒與前頭之間只有一道門,從早到晚侍衛輪番把守,若小白真的從此經過,是不可能沒人瞧見的,是以,應該還在後院兒無疑。
縮小了範圍,找起來便順暢的多,兵分幾路,就連思涵都出來找。
卻是找了半天,愣是沒有半個人影兒,思涵不由的有些急了,這平白無故的,難道還插上翅膀飛了不成。
她站在園子裡,雙手掐腰,累的滿頭是汗,她抬手擦了擦,心中是止不住的納悶兒,到底會去了哪裡?
一邊想著,一邊四下的張望,忽然的,不遠處蓮花池中央一團小小的白色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荷花池中央的一塊凸起的石頭冒著尖兒,夏日裡花葉田田的荷塘,此時都只剩下了根根枯管,片片殘葉,早已沒了銜露含珠的風韻。
寒風輕搖,枯和倓葉,小白就蜷縮在中央,不住的四下張望,似是受到了驚嚇。
思涵一眼瞧見,不住的上前了一步,“小白。。。”
若說它會鑽進哪個枯樹堆裡她尚且相信,可是在池的中央,又沒有透過去的路,它到底是如何過去的。
小白像是有感應一般的,圓圓的身子轉了一圈兒,最後轉向了思涵,耳朵不住的搖擺了起來,十分的不安,像是在求救。
看的思涵十分的著急,忙對著園外呼了一聲:“黃蝶,找到了,在這邊。”
這樣喊了一句,卻半天沒有人應她,又不敢離開,生怕這個空當兒小白會不小心落水,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先過去救它。
池水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這樣瞧著,倒是清澈見底,思涵瞧了一眼,約莫著不過剛剛及膝,就是走過去,也不會有問題,是以脫下鞋襪,扶著池邊兒,緩緩的探下了水。
這個季節的水,涼的可以,剛一觸碰,便止不住的打起了冷顫,小白那廂似是感知到了思涵是要去救它一般的,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的盯著這廂。
思涵瞧著,越發有了動力,探著身子,將一片一片慘白的荷花葉子撥開,一步步的往前挪動,水中漣漪的倒影,耀著粼粼的水面,讓人暈眩。
思涵眨了眨眼,待適才的暈眩之感才消失了,這才繼續往前走。
好在池子並不大,沒多一會兒子,就靠近了中央,她的唇角方才浮起了一絲淺笑:“小白,我來救你了,不要怕。”
手慢慢的靠近,最後將它抱了起來,懸著的心,終於能夠放下。
她正兀自沉醉,卻將聞訊趕來的黃蝶嚇的七魂沒了八魄,慌慌張張的跑到了池邊,慌忙道:“主子,您這是在做什麼!”
語氣裡,是止不住的慌張,此時此刻,甚至將自個兒的身份都忘掉了,對著思涵,不住的責備了一句。
思涵將懷中的小白晃了晃,笑的十分開懷:“不要緊,我找到它了,當然要把它救上來。”
這樣說著,一步一步的向岸邊靠近。
天邊朝陽漸起,整個王府都籠罩在淡淡的金黃色下,山影迷濛,初日如血,好不真實。
風緩緩吹來,讓原本就冰冷刺骨的池水平添了一份涼意,饒是如此,思涵的身上還是染了薄薄的一層香汗,
風一吹,寂寥無比。
黃蝶朝著思涵伸出了手,接過了小白,又伸手要將她拖上岸,可是十指交握的瞬間,思涵只覺腿腕不住的麻了起來,剛往前邁了一步,便禁不住,倒了下去。
霎時之間,巨大的水花從池子裡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