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橫如沈立竟然不聲不響地就這麼消失了。
可見暗中的人手段有多麼強橫。
直到幻琉璃發飆,陶政再次震驚,他沒想到,那個當初跟沈立一起,四處遊蕩的七殺盟大小姐,竟然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那血紅色的短劍如天空的怒火,一劍斬下,神魔辟易。
他在比較,那一劍如果斬在自己身上,能不能擋下。
結果得出的結論是,他就算可以擋下,也要身受重傷,劍上那股逼的他渾身汗毛直立的殺氣,實在太恐怖了。
。。。。。.
天諭峰頂,一望無際的雪白,峰頂的破廟早已被掩埋到了雪底。
沈立的身體突在出現在峰頂,四目環顧,接著突然間大雪崩塌,他臉色一變,整個人陷入了厚厚的雪層當中。
想要利用瞬移轉走,卻發現竟然無法溝通空間,得自六道中的異術竟然失效了。
要知道沈立的瞬移跟魄帝王階高手直接切割空間不同,是利用空間規則的縫隙遊走,一旦規則被人遮蔽,他就失去了穿梭的能力。
啪地一聲。
沈立掉落在一個平臺上,平臺的前面,是一座破舊的廟,上面覆蓋著厚厚的雪層。
他站在廟前,一股蒼桑似天穹壓頂的氣勢,從廟中撲出,壓在他身上。
沈立連忙運起魂念,跟這股氣勢相抗著。
吱嘎。。.
突然間廟門發出一聲刺耳的尖響,從裡面開啟。
“魄帝五階以上的高手,竟然為難我這樣一個後輩,真是不知羞恥。”沈立冷哼一聲。
能夠把他從山底戰場移到山頂,又發出這樣凝重的氣息,至少也要掌握了空間規則才有可能,顯然是魄帝王階以上的高手。
“倒是有點眼力,不過我做事向來以天意為準,為難你並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天意。你是歸順還是去死,給你一刻鐘考慮。”那聲音再次響起,笑意盎然。
“天意?連聖人都無法揣測天意,你竟敢妄測天意,拿天來做擋箭牌,真是可笑。”沈立心裡升起無盡的反感。
他從來不信有人能度測天意,就連開太極這樣的人,也說天意不可測。
此人竟然說他聽從天意,出手對付他是天的意思。
這種冠冕堂皇的託辭,也虧他說得出來。
“所謂天意,就是天心。我確實測不出天意,任何人都不行,但我卻能聆聽到天心,天心說你是異數,讓我出手對付你,那你就必須歸順或是死亡。”那個聲音笑了起來,竟然毫不在意沈立的指責,反而十分平靜。
“異數?”沈立心中一怔。
這個話荊軻在很久之前,似乎對他說過,他的命數跟別人不同,算不出來。
而冰魅的出現,又證實了沈立似乎跟這個世界的人命運大不相同,是為異數。
再聯想到開太極說過的那些話,沈立突然意識到此人說的話,怕不是空穴來風。
“我精通天機之術,連海帝那樣的大人物,我都能窺探絲毫,但偏偏你的命運我始終算不出來。就算是過去發生的事,我都無法重組推演,這說明什麼?”那個聲音再度響起,似乎是在給沈立釋疑。
沈立沒說話,他在等對方說。
他不想表現的十分渴求或是不解,他不想把整件事情的主動權交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
他從來都沒有讓別人掌握自己命運的習慣,所以他沉默著,他在想辦法。
“想明白這一切麼?進來吧。”廟門開的更大一些,裡面黑洞洞沒有一絲光線。
在很久以前,沈立就能在沒有任何光的環境裡視物,但他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看不透這廟門後面的景像。
甚至分離出魂念去的探知,也都被阻在了門外。
思考了一會,沈立大步朝門口跨去。
反正他此刻在人家手裡,連瞬移都移不走,進與不進都是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索性不如進去看看,就算死也能死的瞑目。
而且他也不是就這麼把自己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他的手裡,早已捏著一柱細香了。
這株香是第一次招喚靈虹之後,他重新給的。
一直沒用過,因為沈立始終覺得靈虹不值得信任,不是因為對方是靈族聖女,而是內心深處一個聲音提醒著他。
但這時候他已經沒了選擇,在面對一個不知道多強大的對手時,他只請依靠靈虹。
當然,只有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