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貞娘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聞言不禁笑了:“哪有這樣的事!一丈八尺的巨人,頭上長角,背生雙翅,青面獠牙,銅皮鐵骨這不是怪物了?不過相公乃是天神下凡,卻沒有錯!”
說起來張貞娘雖然不信林沖會戰場變身,卻也相信自己的夫君的確實不是凡人,或者得到了神明的幫助,否則如何能夠只用一年多時間,就做出這麼大的事業?
“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麼說。”
扈三娘攙扶著張貞娘,依然滿是興奮的說道:“姐姐你是不知道,現在夫君在濟州和鄆州威望有多高,不管我們信不信,反正整個兩州百姓卻是都把相公當做兵主蚩尤來崇拜。
很多人家現在都在家裡供著相公的畫像,每日頂禮膜拜,甚至新年的時候很多小販就開始做起這個生意,一張相公的畫像就要十文錢呢,都賣瘋了。
就是一些讀書人還有地主鄉紳,還經常會說梁山軍的壞話,不過周圍百姓也沒多少人理他們就是……”
扈三娘繪聲繪色的說著,張貞娘也就饒有興致的聽的,時間一點點流逝,就在張貞娘有些心急林沖怎麼還沒回來時候,就聽到外面響起馬蹄之聲。
一般來說,家屬區自然是不許縱馬的,是以一聽到馬蹄聲,張貞娘立刻想到是林沖回來了,連忙讓扈三娘扶著她往院門外走去。
果然,等兩人來到院門口時,就見兩匹馬遠遠跑來,當先那個騎著大白馬的,不是林沖又是誰?
張貞孃的眼眶一下就有些溼了,扈三娘卻是興奮的大叫起來:“是相公呢,相公回來了!”
很快林沖就策馬來到近前,一下勒住馬蹄,然後跳了下來,滿是喜悅的看著兩位妻子。
“娘子,我回來了!”
林沖隨手把韁繩扔給衛兵,快步走了過去,看到張貞娘肚子已經很大了,但氣色還算很好,頓時放心不少。
再看看扈三娘,肚子依然沒有顯懷,整個人依然像那個活潑開朗少女,並沒有半點要當娘了的樣子,心中也是不由生出了一絲寵溺。
“夫君回來了!夫君歸來,妾身……”
“相公!”
張貞娘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再看林沖一臉風霜的樣子,臉上好幾道被寒風割出來的口子,淚水頓時就止不住。
而扈三娘卻是欣喜的差點撲過來,最後還忍住了,趕忙再次去扶張貞孃的手臂,哪知這時張貞娘卻突然用手抱住了肚子,話還沒說完就開始大呼:“哎呦!”
“貞娘!”
林沖嚇壞了,趕忙衝了過去,一把將她抱住,急道:“可是不舒服?”
不等貞娘說話,林沖又急切的回頭道:“十三,快去請安神醫,娘子動胎氣了!”
安道全很快就被請來,連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張教他老夫妻倆,以及後宅區潘金蓮、黃馨等人。
大家一聽張貞娘動了胎氣全都嚇壞了,不過這時張貞娘卻需要靜養,因此除了貞孃的阿孃,大家都在客廳裡焦急等待著。
不過等安道全到時,已經被躺到床上的張貞娘肚子卻不怎麼痛了,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兩人手拉著手,小聲的說著話。
這時安道全了,也顧不得與林沖見禮,連忙給張貞娘把脈,林沖看的著急,連忙問道:“怎麼樣,不礙事吧?”
安道全閉著眼睛仔細聽了一會脈,這才放心下來,起身向林沖行禮道:“軍主,主母沒事的,主母每日堅持散步,飲食也極規律,身體一向強健,只是近日有些優思過甚,加之思夫心切,見到軍主一時激動難抑,所以這才動了胎氣。現在已然無事了,只需靜養幾日即可!”
林沖長舒一口氣,這才放心下來,又問:“要不要開點藥?”
安道全笑道:“是藥三分毒,主母臨產在即,能不吃藥最好是不要吃藥,而且對主母來說,軍主多陪陪她就是最好的良藥了!”
聽到安道全這麼說,張貞孃的臉上頓時浮起一抹紅霞來,林沖見狀也是頗為歉疚的笑了笑,柔聲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接下來我都會一直陪著你,不過你也要不那麼激動才是!”
張貞娘歉然的點點頭,道:“都怪妾身太激動了,夫君遠征歸來,妾身本該遠迎的,不想卻讓夫君擔心了。”
“沒事的,你我老夫老妻了,哪裡有這麼禮數?”
安撫完張貞娘,看著她甜甜睡去後,林沖去洗了個澡,又陪扈三娘說了一回話,林沖這才又騎馬來到宛子城的議事大廳,呂將、聞煥章、王寅、蔣敬,還有蕭嘉穗、陳箍桶等人早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