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身份還是僕從兵,餉銀和待遇都不如正式的梁山騎兵,但至少和正式的梁山騎兵同吃同睡同訓練,吃和穿上面都無差了。
只有他們兩人,三個多月以來,一直都在做苦力,在挑糞,挖沼氣池,漚糞,制糞餅、沼肥什麼的。
就是不讓兩人騎馬摸槍,再這樣下去,史文恭覺得自己的一身武藝就要退化得差不多了。
這天傍晚時分,兩人帶著一群新來的戰俘打掃沖洗完豬圈,又將牛羊糞、人的糞尿、堆漚好的桔杆、青草、落葉等假如沼氣池;
倒入適量的水,再將進料口和出料口全都蓋緊,幾個出氣孔塞上木塞,最後再將沼氣池裡撈出來的沼肥給島上的農戶挑到田裡去,史文恭等人一天的工作,就算大致結束了。
卻說兩人各自挑著一擔沼肥,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眼見周圍也沒別人,蘇定便忍不住壓低聲音道:“兄長,你說那林沖到底是個甚麼意思?”
“甚麼?”
“我是說,那林沖到底還要我們做苦力做到甚麼時候?”
“你熬不住了?”
“倒也不是。只是每天跟這些髒東西打交道,一身的武藝都要落下了,心裡難受啊……”
“我也難受。”
史文恭嘆了一口氣,道:“不過我想既然那林沖當初留我們一條性命,總不會只是為了讓我們挑糞做苦力的吧?
依我看,對我的安排處置,是殺是用還是放,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且熬著吧。”
蘇定道:“兄長,那你說林沖到底會怎麼安排我們兩個?”
史文恭微微搖了搖頭,細聲道:“不好說,不過在我看來,那林沖可不是一般的人,凡事都不能以以常理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