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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在乎周契表情上的挑釁。

等他慢慢走遠了,周契看了一眼何繁所在的那輛車,把衣服拉鍊使勁向上一拉,雙手放在衣兜裡掉轉腳步跟在了陳豫後面。

他就是想找陳豫的不痛快!

陳豫出車門前就叫醒了何繁。告訴她不要亂跑,他很快就會回來。

何繁從包裡把罐頭翻出來,這東西雖然不好吃,但也算難得的了。她記得周契給了她打火機,但這東西也不能白拿他的,所以她把罐頭揣進上衣口袋。

外面清冷寂靜,溼氣和冷氣交雜。何繁順手把頭髮束在腦後,拉開車門下車往帳篷的方向走了幾步,左右看看只有張洲一個人在。

張洲寡言少語的模樣讓她覺得或許人家都不會理會她,但還是清清嗓子問:“周契呢?”

果然他依然冷淡,不過頓了一下還是回答她:“去那邊了。”他抬抬下巴,告訴她大概方向。她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沒有人影,腳下一動想去找周契。

但轉念一想,陳豫讓自己不要隨便離開,所以又收回腳。向張洲道了聲謝,還是準備返回車裡等陳豫回來再說,才轉身,就感覺到身後的人迅速欺上前。她反應得已經不算慢,立刻回身,一瞬間的功夫已經被粗壯的手臂重重地勒在脖子上,腰間能感受到槍口的僵硬。

何繁不敢動了。

周深和趙鋒出去找食物和水了,這個地方只剩張洲和自己。何繁防著嘴碎好記恨的趙鋒,防著深沉陰狠的周深,沒想到竟是看起來最沒有存在感的張洲最先動了手。

張洲手臂下壓按在何繁脖子上把她強行扯走,他有槍,所以何繁被勒得想吐還是忍了。手抓在他小臂上,借力給自己多一些呼吸的機會。突然的窒息感讓她眼前時不時地閉上眼睛調整,她根本無暇注意到張洲把她往哪裡帶。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張洲把何繁帶到一處巷子裡,隨意地把槍別在身後。空出來的手就把她胳膊扭到身後重重壓著,何繁的肩膀帶著前胸重重撞在牆面。

然後她聽見身後人解皮帶的聲音。

勉強轉頭看身後的張洲,她能看到他面色冷硬,帶著對女人的輕蔑,眼裡都是殘忍。

何繁心裡罵了一聲。

她平復了一下呼吸,脖子失去桎梏,她終於能提起一些力氣來。

一點點也足夠了。

——

何繁特意繞遠找了一些零碎的木頭和紙板,花費了一些時間裝作也是有正當目的外出的。

等她回到車邊的時候陳豫在煮粥。手裡的打火機是另一個,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找來的。她一手按著手腕扭了扭,走到車前很快放下,若無其事地垂著放在身側。

難得的一點兒大米,米香比肉香都要誘人。何繁笑著小跑過去,蹲在火邊探頭往鍋裡看。

陳豫拍拍她腦袋,“去車裡取點兒泡麵出來。”

水很珍貴。鍋裡煮著粥,就把泡麵泡在粥裡借一點兒熱乎氣兒。雖然根本泡不開,但這樣吃胃裡才能暖和些。何繁幫著把袋子撕開,垂眼認真的放面加調料,熱氣浮上來蓋著她的臉。有些委屈。

然後心裡又想,誰委屈還不一定呢。畢竟被揍的又不是自己!

心情立刻就好起來了。

陳豫用筷子把面挑出來,粥只能勉強盛滿一碗,他把罐頭和粥都推給何繁。

何繁讓垂在身側的手儘量避開他的視線。但很快聽他開口說:“手。”她以為他是覺得她的動作很彆扭,趕緊把臉埋下去吃東西。

結果陳豫又直接問,“你手受傷了?”

他問完就伸手來拉她,提著她的袖口動作很輕地扯到眼前來看。何繁也只是扭到了手腕,笑嘻嘻地抽回來,“不小心扭了一下。”

陳豫還想說話,不遠處周契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疑問響起來:“張洲?”

何繁轉頭去看,張洲被趙鋒和周深架著,滿臉是血,站都站不穩。

她看到這樣的場景就有些不確定了:我剛剛下手這麼重嗎?

趙鋒沉著表情示意周契搭把手,等周契扶住垂著腦袋幾乎半昏迷的張洲,他就朝著何繁陳豫這裡大步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掏槍。

周深在他身後喊他:“趙鋒!”語氣裡帶著冷意和不快。趙鋒聽出他的阻止,還是沒有停下,端槍的手抬平,臉上帶著殺意。梗著脖子大聲說:“這裡就有我們幾個,是誰動的手不是一目瞭然嗎?!”

他脾氣一向很衝。雖然時常表現得很猥瑣沒下線,對周深也狗腿得很,但拿著槍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