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剛要起身,崔心源的毒水便射了過去,不偏不倚,糊了崔心木滿臉!
崔心木慘叫一聲,雙手捧著臉,滿地打滾嘶吼,只聽得“嗤嗤”亂響,烏煙瘴氣從崔心木雙手指縫中散發出來,陣陣焦臭味撲鼻而來!
“二哥!”
那崔心源慌忙撲了上去,去拽崔心木的雙手,叫道:“不要用手摸臉!你快放開手,我給你上藥!”
崔心木疼的精神錯亂,心智失常,哪裡還知道拉他的人是崔心源,手放下來,袖子裡的綠霧“騰”的就噴了出來,也噴了崔心源滿臉。
崔心源往後一坐,臉色瞬間便如死灰,他一手扼住喉嚨,“嗬嗬”的亂叫,另一隻手在空中亂抓,恍若失明。
只是片刻功夫,崔心木和崔心源便都僵住了,一動不動。
我呆了一呆,實在沒料到笑醫門的毒竟然如此厲害!
忽然聽眾賊中有人低聲說道:“聽說笑醫門崔家三兄弟各有所長,每人所制之毒,只有自己能解,解藥也只放在自己身上,這下看來,崔心源和崔心木是死定了……那崔心巖身上落了那麼多毒粉,縱然是能吃上解藥,恐怕以後也是個廢人……”
我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也熄了許多鬥爭之意,我環顧了一圈眾賊,道:“你們還要再打麼?”
眾賊蠢蠢欲動,卻不是要上來打鬥,而是想往後退卻。
那祁門老三大喝道:“大家不要怕,陳弘道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剛才跟幾大高手接連苦戰,他已經後繼乏力,他不敢再打了!誰這時候上,就能得到擒殺武極聖人的名頭!”
眾賊聽了,面面相覷,仍然無人上前。
我冷笑道:“來來,祁門老三,你來,我讓你拿下這個名頭!”
祁門老三道:“殺雞焉用宰牛刀?要是你爺爺在這裡,自然是我出手!至於你,哼哼!”
我正要上前,去搶攻這個罪魁禍首,忽然有一個圓臉漢子越眾而出,指著我,喝道:“好你個陳弘道!你辣手殺了崔家三兄弟,我們絕不會與你干休!”
我愕然道:“明明是他們自己打了自己人,你們明明白白看著,難道也要賴在我身上?”
那圓臉漢子道:“要不是你躲開那毒水,他們怎麼能自己誤傷自己人?”
我本來心想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還有些愧疚,但是聽了這話,不禁大怒,冷笑道:“依你來說,他用毒水射我,我就該站著不動,他用毒丹投我,我就該被那些毒粉撒中,他用毒霧噴我,我就該吸進肺腑裡去,是這意思麼?”
那圓臉漢子“哼”了一聲,道:“你再狡辯也難逃公道!敢跟我鬥一鬥麼!?”
我道:“你聽了祁門老三的煽動,就真以為我是強弩之末,來佔現成的便宜?”
“放屁!”那圓臉漢子罵道:“老子我是跟你有仇,所以要來拿你出氣!”
我道:“我不認識你,跟你能有什麼仇?”
那圓臉漢子道:“曾子仲你認識吧?”
我稍稍一愣,怎麼跟我二舅扯上關係了?
只聽那圓臉漢子繼續說道:“曾子仲的房子多,我房子少,我兒子多,便跟他借了一處屋子,讓我兒子住,原本說好了十年還他。過了十年,他也沒說要,我便以為他不要了,沒想到十一年頭上,他來說讓我還他房子,真是豈有此理?!我兒子都住習慣了,那屋子也是我兒子天天在打掃清理,連房子上落了的瓦片也是我兒子搭上去的,大傢伙說我憑什麼還他?!他的房子比我多,就不應該要!”
我聽得愣了半天,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圓臉漢子指著我道:“你喊曾子仲喊舅舅的吧?老話說的好,外甥似舅舅!曾子仲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曾子仲跟我有仇,那便是你也跟我有仇!我就是來找你尋仇的!”
我搖了搖頭,道:“我有件事情實在是很奇怪,很想問問你。”
那圓臉漢子道:“你要問我什麼?”
我道:“像你這樣不要臉的人,是怎麼活這麼大歲數的?還有,你生的幾個兒子也都跟你一樣不要臉麼?”
“你——”那圓臉漢子大怒,還要繼續辯解,祁門老三叫道:“陳弘道是想拖延時間,不要上了他的當!趕緊打,累死他!”
“還真是的!”那圓臉漢子瞪我一眼,道:“要不是祖爺提醒,老子差點上了你的當!”
我對此人已經極為不屑,道:“就算你想跟我打,我也不想跟無名之輩動手,這附近畢竟沒有洗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