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黑氣已經蔓延到脖子上,身子緩緩倒下。
死了。
前後不過數息時間!
“好厲害的毒啊。”明瑤道:“這個薛笙白,死了,也能殺人。還好,咱們剛才沒碰他。可是她——”明瑤看向薛清凌,道:“她剛才摸了薛笙白的臉好大一會兒,怎麼辦點事情也沒有?難道她不怕毒?”
薛清凌得意洋洋道:“你笨啊,我當然不怕毒了!”
門外忽然傳來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我引頸去看,卻見是幾個紅衣人正探頭探腦的往屋裡張望。
我稍稍吃了一驚,對明瑤說道:“火堂的人回來了!”
薛清凌大為驚慌,立時縮身往明瑤身後躲,道:“快瞧瞧他們手裡拿針了沒有?”
“兄弟們快回來!”一個紅衣人也看見了我們三個,立時叫喊起來:“那傻姑娘在屋裡!”
“弘道哥,快衝出去,他們手裡有火器,一旦被困在屋裡,他們放起火來,咱們必死無疑!”明瑤說著,一閃身便跳了出去。
我也連忙跟上。
“啊!”薛清凌大叫一聲:“我可不出去!”自己把屋門一關,在屋裡躲了起來。
我也顧不上管她。
這時候,火堂的弟子已經聚集了有五六個人,遠處還不斷有紅衣人匆匆湊來。
“你們是什麼人?!”火堂弟子指著我和明瑤,滿懷敵意的喝道。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端著火器,對準了我和明瑤。
我暗暗心驚。
“弘道哥,不要輕舉妄動。”明瑤低聲囑咐我道:“我先和他們套近乎,你見機行事。”
“嗯。”聽明瑤這麼說,我心中稍安。
“我們是木堂的人啊。”明瑤一邊走近眾紅衣人,一邊笑吟吟的作揖行禮,道:“師妹向諸位師兄問好!”
“木堂的?”火堂眾弟子面面相覷。
我跟著明瑤,一言不發,也靠近了眾紅衣人,此時此刻,眾紅衣人已經聚集有十多人。
遠處,仍有紅衣人來。
“對呀,我們是木堂的。”明瑤說道:“對了,剛才我們抓到了一個傻丫頭,好像是五大隊的人,被我們給丟進屋裡了。屋裡有個人,說是火堂的堂主,自稱是我們朱師叔,不曉得你們認不認識?”
“朱堂主?”
“對啊。”明瑤道:“他讓我們師兄妹出來,說是要單獨審問那個傻姑娘呢。”
“是這樣啊……”眾人聽明瑤說的合情合理,有板有眼,警惕心都放鬆了。
幾個紅衣人伸頭看看,見屋門關著,便有人神情古怪,笑起來道:“咱們堂主審問個人,還關著屋門,他老人家不會又開始做那事兒了?”
“瞎說!那可是個傻姑娘!咱們堂主看得上麼?”
“嘁!咱們堂主可不管這個那個,他老人家最不講究的,只要是個雌兒,他都能……那個,嘿嘿嘿……”
“說的是,咱們火堂的堂主,火氣自然比旁人大些,哈哈哈……”
眾紅衣人越說越高興,見只有我和明瑤兩人,而且還年輕,便都不以為意,神情放鬆下來,端著的火器也多半都收了。
我最忌憚的就是他們的火器,眼見他們如此大意,心中不禁暗喜。但是這幫人竟當著明瑤的面,嘻嘻哈哈,汙言穢語,胡說八道,我心中又一陣慍怒。
“木堂什麼時候有女弟子了?”突然有一名面相醜陋的火堂弟子盯著明瑤問道。
我剛一驚,以為被他看出了破綻,卻又見他目光淫邪,嘴裡“嘿嘿”笑道:“這麼嬌滴滴的小師妹,倒像是水堂的小娘皮,是,兄弟們,哈哈!”
“是呀,哈哈,這位師妹可真是水嫩啊!難得的人物,嘖嘖……”幾個紅衣人附和著笑了起來。
明瑤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兇光,我心中也怒極,兩隻手,十根指頭都暗暗鉤在袖中,摸好了釘子,準備尋隙叫這幾個人好看!
“你們是南木堂還是北木堂的?”另有一名紅衣人問道。
明瑤道:“北木堂的。”
那紅衣人狐疑道:“據我所知,北木堂的人都是原厭勝門的弟子,沒有女的,你……”
明瑤道:“我是後來進去的,諸位師兄如果不信的話,我們有憑證,可以叫諸位師兄看看。”
先前那相貌醜陋的紅衣人走上前來,笑嘻嘻道:“師妹,你有什麼憑證啊?快拿來叫師兄瞧瞧啊。若是沒有的話,哈哈,那師兄可就要親自驗明正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