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平和。
“啊——啊……”伴隨著著聲音,一種十分柔軟而細膩的觸感,來到了她臉上。
坂田杏子臉上一瞬間的愣怔。
什麼……
坂田杏子的目光如同有了焦點,她腦袋不能動,所以只能僵硬的轉動自己的眼珠。她覺得自己眼睛發澀,像是所有的神經都疲憊的無法動彈。
闖入視野的是,一個頭發像是草坪一樣,藍色眼睛的小孩,她穿著一身紅色嬰兒服,腳丫也包在紅色的布料裡。
“神樂。”坂田杏子盯著這個小東西看了很久才聲音嘶啞的唸到。
神樂渾然不知,眼前這個傢伙,是一頭多麼沒有人性的野獸。她瞪著一雙湛藍的眼睛,好奇的用手摸著坂田杏子橙紅色的頭髮。
坂田杏子看著她這種渾然不覺危險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十分惡毒不受控制的想法。
她的手臂抽搐了幾下,顫抖的抬起,她那雙蒼白卻可以毀滅的手慢慢的落在了神樂的脖子上。
手下的獨屬於嬰兒的脖頸是這麼脆弱,如同花莖,她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脈搏她的生命,她只要輕輕一用力,這顆可愛而漂亮的腦袋就會像被掐斷花梗的花朵一樣,軟綿綿的垂下頭顱。
神樂不會知道發生什麼,她甚至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她可能只會掙扎幾下,但只是因為呼吸困難,她不知道什麼是生命,她也不知道什麼是死亡,她也許會因為難受而哭出來,她只會在痛苦的時候下意識的這麼做,她不知道求救,她的淚水只是因為難過……這個乾淨的像是璞玉一樣的小女孩,馬上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坂田杏子眉毛動了幾下,接著她挑起嘴,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眼睛彎起,心中一切暴虐的情緒像是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出口,立馬呼嘯而出。
她的手指慢慢的收緊,他輕而易舉的就能夠感受到嬰兒的面板有多麼的柔軟多麼的細滑,她似乎可以聽見脖子嘎嘣碎裂的聲音。
坂田杏子在如此做的時候,神樂一種用一種懵懂而純透的眼睛靜靜的望著他,她的眼神柔軟而不知世事,她用一種不染塵埃的眼睛看著神樂被血泥覆蓋在一起的臉,沒有絲毫的害怕。
坂田杏子手中如同捧著一手的溪水,她只要鬆手,這溪水就會從她的手中流逝。
坂田杏子的雙眸也一直停駐在神樂漂亮而肉嘟嘟的小臉上。
她會摧毀一切莫名其妙接近她的存在。
她會殺掉一切未經允許便侵入的存在。
她的手指在收緊,時間的流逝極其緩慢。
兩雙同樣顏色的眸子在對視。
一雙湛藍而明亮,如同泉水,有著世界上最柔軟而乾淨的顏色。
一雙陰鬱而黑暗,如同黑泥,有著世界上最惡毒而殘忍的殺意。
神樂沒有動彈,她坐在坂田杏子的旁邊,一雙藍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坂田杏子髒兮兮的臉,也許是看的有點累了,她打了個懶洋洋的哈欠,藍色的眼睛裡面還溢位了些淚水。
坂田杏子不知道她正在經歷一場戰爭。
她不知道,她的敵人不是一個脆弱的嬰兒,而是這個世界最強大,足以讓任何人都膽怯的力量。
她的心中有著殺意和憎惡,可是她的動作卻很慢。
坂田杏子沒有殺過無辜的人嗎?
不,她殺過。
她在私塾裡用一柄木劍,將挑釁找事的小男孩抽的渾身是血,骨骼斷裂。
她在戰場上,為了斬草除根,將天人和他們的後代,果斷而利落的殺掉。
她甚至可以對想她伸出善意之手的人,毫不猶豫的揮劍。
她的手握緊,神樂不覺得她即將死去,而是覺得不舒服一樣,抬起自己小爪子吧唧吧唧的拍了拍坂田杏子的手背,顯然她覺得那雙手放在她脖子那,她有些不太舒服。
坂田杏子皺著眉頭,眯起眼,嘴角微微下垂抿的很緊,看起來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和懊惱。
她不能殺死這個孩子嗎?
她當然能。
她是那麼的強大而無所不能。
神樂的後面是一個小小窗戶,今天雲彩不是很多,也沒有下雨,所欲薄弱的陽光透過窗戶,艱難而疲憊的爬了進來,恰好落到了神樂身上。坂田杏子躺在柔軟的床鋪上,恰好是光夠不到的地方。
如同光與暗的對峙。
神樂那雙藍色的眼睛後面好似有一種無形卻不可撼動的力量,那種力量帶出一層又一層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