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富,他咋了,他可是個好孩子,你們可不能隨便往他身上潑髒水,不然,俺一定會找大少爺給俺做主。”張街發心裡有些發毛,癟三一點都不畏懼,剛讓他摸不著頭腦。
“嗯,俺也相信,張家富是個好孩子,不過,俺不管他是不是好孩子,欠錢要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癟三一邊看著張街發變臉,一邊淡定的說道。
“哼,犬子家富,一向是個好孩子,怎麼可能去跟人借錢,空口白話,誰信啊!俺不相信他會欠人錢。”張街髮根本不相信張家富會借人錢,對於癟三的話,覺的想到可笑。
“是麼,那你看看,這個借據是什麼?”癟三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拿給張街發看。
當張街發看完了借據,坐回到椅子上,笑著說道:“哈哈,癟三,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你看清楚了,那個落款簽字的人是張景仁,不是張家富,這樣的東西都看不清,看來俺有必要向莊大少爺建議一下,是不是該讓你養老了。”
聞言,癟三的兩個跟班,都是擔心的看著癟三,癟三隻是眼神閃了閃,劃過一道陰狠,淡淡的說道:“落款雖然不是愛子,但是字可是張家富親手寫的,難道自己兒子的字,自己都不認識了麼?”
聽道癟三這麼說,張街發才去注意借據的字型,當看出是自己兒子的字型,微微一笑,自信的說道:“那又怎麼樣,名字不是俺兒子的,根據賭坊的規定,可是誰的名字找誰的。”
“哦,規定是這樣的,但是為了讓賭坊承擔不必要的損失,除了簽字的人外,擔保人也是要負責任的,只要借錢的人沒有能力償還,那我們就會找擔保人要錢,你兒子寫的字,你說,俺不找他,俺找誰去。”
別三說著,慢慢的欣賞著張街發精彩的表情。
癟三的這一說法,張街發第一次聽說,心裡沒底,看著癟三慌忙說道:“俺兒子才不是擔保人,只是張順發家的那個小子太笨,不會寫字,他才會幫忙寫的。”
“哦,是麼,賭場裡的人會寫字的大有人在,怎麼可能偏偏是你兒子哪!而且,賭場裡管事,寫的一手好字,你覺的他不能寫麼?”
“這,三爺,你要相信俺,俺和張順發是堂兄弟,張景仁又經常來俺家,他們兩個一起出去玩,幫忙寫個字,也是在正常不過了,這沒有什麼的啊!”聽到癟三這麼說,張街發心裡就緊張了起來,這些錢不是個小數字,要是因為幾個字出這麼一大筆錢,光想象就心疼死了。
“張老闆,你這一聲三爺俺可應不起,你可是咱大少爺的岳父大人,你可不能亂喊啊!要是讓大少爺知道了,俺可吃罪不起,字是張家富寫的,錢哪張景仁把房子和店鋪做低壓,加起來三十兩不到,剩下的三十五兩銀子,俺就要找張家富要了,張老闆可要見諒啊!俺這也是奉命行事,如果你覺俺辦的不對,大可以找大少爺問問,不過,這錢麼,是絕對不能少的。”
癟三靠坐在椅子上,一派悠閒的說道。
這是輪到張街發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了,又是給端茶又是倒水的。
“來來來,三爺,你嚐嚐,這可是俺託人買的上好的碧螺春,你嚐嚐,味道咋樣,好的話回頭俺給你送幾斤。”張街發倒好了水,慌忙狗腿的送大癟三的面前,心裡驚慌不已,原來賭坊還有這樣的規矩,如果要是真的有,就是大少爺也要遵守規定,到時候自己還是少不了出錢,而且女兒剛爬上莊大少的床,要做上莊少奶奶,不能有一絲差池。
“張老闆客氣了,俺只是一個跑腿的,怎麼能有命喝這麼好的東西,您還是留著你自己喝吧!俺還是談正事,你張大老闆家大業大,財大氣粗,也不在乎這區區三十五兩銀子,要不你看,你先給錢,俺好回去交差,也免得耽誤了喝茶的雅興。”
癟三把之前張街發的話,又還了回去,不鹹不淡的說道。
“呵呵,別呀!三爺,你又不是不知道,俺最近生意不好,被那個小閨女壓的死死的,豆腐做的都給自己吃了,那有啥錢啊!而且,這三十五兩也不是小數目,你看看能不能…”
張街發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二兩銀子,當著兩個跟班的面,往癟三的衣袖裡塞。
“張老闆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能公然行賄俺哪!俺癟三雖然不是啥好人,但是俺可是一心一意為莊府辦事的,莊主帶俺這麼好,你這不是想毀了俺麼,這錢你收好了,三十五兩銀子,一文錢也不能少,張老闆就爽快點,也不要讓俺再這裡等了。”
癟三說著,滿臉盛怒的站了起來,直接把二兩銀子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