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聊了一陣,興文軍寨的兵丁來送信,說是孫安撫在樂共城急召,王衝便匆匆離去。
“唔,此事說辦就辦……”
送走王衝,王彥中便心急火燎地行動起來。兒子太能幹也不好,連老子的私生活也要干涉,有個女人耗耗他心思也好。
找來李銀月,把意思一說,李銀月即便不是那種深閨羞兔,也紅透了臉,低著頭,絞著手道:“奴婢、奴婢覺得現在挺好的。”
“二郎與你父有三年之約,我也知道,可你也該明白,你父把你託在我王家,其實是不想你再跟他過顛沛流離的日子……”
王彥中開解著李銀月,可說到父親,李銀月反而更想著三年之約到期後,回到父親身邊了。品出她的心思,王彥中壓下心頭的負疚,心說為了自己,不得不賣一回嘴了。
“二郎現在已是官人,未來前程也不可限量。你父若是安好也罷,若是有什麼事,你在王家,不還能幫上一把?”
這話讓李銀月愣住了,她還真沒想過,雖然很是功利,可細細琢磨,這道理還真對。自己一介女流,就有點山野功夫,能幫父親作什麼?可拉上似乎無所不能的王衝,未來還真多了一份保障。
只是……真要給那傢伙作妾?有些不甘心啊。
李銀月咬著嘴唇沒說話,王彥中厚著臉皮拍手道:“那你便是允了!待二郎回來,就把這事辦了,以後便盡心伺候二郎!”
話畢拂袖就走,搞得李銀月猝不及防,只能望著王彥中的背影,又羞又惱地道:“先生怎的也這麼欺負人!”
樂共城在北面六七十里地,策馬急行半日就到。此時瀘南還不安靖,王衝是帶著王世義和一隊兵丁去的。
“明日我便要回江安。召你來是為兩件急務……”
瀘南沿邊安撫使孫羲叟是個實在人,作隨軍轉運使時。將糧草軍資安排得井井有條,其幹才連王衝也很欽佩。此人也沒什麼黨人習氣。對同樣長於實務的王衝很欣賞。正是有孫羲叟的支援,王衝才能在興文寨如意勾畫,毫無掣肘。
孫羲叟負手踱步,臉色陰沉,王衝心中咯噔一跳,明白定是壞事。
“唐龍圖再知梓州,重厘事務,第一件事,便是停掉興文寨賑糧。自下月起。興文寨的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