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一般。
時值深夜,城門已經緊閉。侍衛隊搭建人梯,爬上城牆,向城門官兵頭領出示令牌。守城兵一看,臉色大喜,慌里慌張去開城門。
隨著城門的開啟,馬車隨即緩緩駛過,停在了守軍頭領跪伏的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馬車內傳出一道甜酥的少女聲音,透著一絲微笑,又帶著一抹威嚴。
守城兵一聽是儲君親自問自己話,不由激動萬分,臉緊緊貼在地上,洪亮自豪地回答:“啟稟殿下,小的是禁軍第三營神威軍第七大隊第三分隊副隊長李晨。今夜是小的和兄弟們當值。”
“禁軍的啊~”馬車內沉默半晌,。鳳尋的聲音最終響起,“幹得不錯,我記住你了。”隨即馬車開始緩緩行駛而去,和剛才一樣,沒有半點聲響,街上只有月光映照下的長長的人影整齊移動。
挽鳳皇宮,圍廊上燈影搖晃,將整。座皇宮照映。燭光柔亮,既能夠讓人看清皇宮的佈局,又不至於在深夜給人帶來不適。
在通往淺音宮的路上,一位少。女帶著若個侍從疾步來。但凡她經過的地方,值夜駐守的宮人皆面露喜色,恭行跪禮。
只見少女身著華麗淺綠宮裝,上面綴著千纏百繞。的藤紋,清新典雅。頭上挽著一個簡單的髮髻,插著一根淺綠色藤紋髮簪。如玉的臉上不施粉黛,自成一派天然。尤其是那雙血一樣的眼眸,在夜色下流波輾轉,乾淨、清澈而妖冶。
“母皇。”一踏入淺音宮,就看到鳳仁玉在神色沉靜地。等著她,鳳尋微微屈膝,微垂著腦袋行禮。剛才那一瞥,看到鳳仁玉的臉上病容顯現,兩頰微陷,眼眶泛青,心中生出一股愧意來。
鳳仁玉看到女兒完好無損地歸來,好像料到一。般,並沒有多少喜悅,許久未讓鳳尋免禮。“唉~”終究是不忍心罰她,鳳仁玉長嘆一口氣,“起吧。”便讓徐嬤嬤扶著自己進了內殿。
“母皇,你好點了。嗎?”鳳尋坐在鳳仁玉的軟榻邊,歪著小腦袋,無邪的臉上露出一絲擔憂和愧疚。
鳳仁玉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笑,反而安慰道:“見著儲君回來了,朕無大礙了。”
“本宮聽紅葉講,前幾日母后的病情有所好轉,可今日一見,母皇的病似乎……”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看向隨侍的徐嬤嬤。按理說鳳仁玉平日裡身體不差,就算急火攻心、鬱結難舒,也沒道理病成這般模樣啊。
徐嬤嬤一聽,忙忙接了話:“回殿下,陛下今晚的氣色算是好的了。奴婢也奇怪著,前幾日陛下的身子大有好轉,不知怎麼回事,卻又病倒了。看診的太醫都說,是氣血兩虛,需要調養。”
鳳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而望著鳳仁玉:“是兒臣讓母后擔憂了。”
“兒遠遊,父母憂。這是人之常情。”鳳仁玉微微笑著,看向鳳尋的眼神疼愛慈祥,能夠操心,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幸福呢。接著目光一凌,狠色頓現,“這次儲君遇刺,朕已下令徹查,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了。”
少女乖巧點頭,耐心地聽著鳳仁玉說話。
“儲君落海後,可是漂到了什麼小島之上?”心有餘悸地看著鳳尋。
“是啊,幸好楚衛率生死相隨,兒臣得以大難不死。”淡淡一笑。
看了一眼鳳尋,鳳仁玉舒了口氣:“楚衛率心性純善,的確是個好侍衛。”話鋒一轉,“儲君才剛剛獲救,就該好好休息,遣人來報信就好了。何苦星夜兼程趕回,可累著了?”
少女搖頭,臉上的笑容不曾減弱,明媚如春,乾淨透徹。
一刻鐘後,鳳仁玉終於抵不住勞累,昏昏沉沉睡去,嘴角噙著笑容。
鳳尋等著徐嬤嬤替鳳仁玉蓋好被褥,便輕手輕腳地起身,低聲喚了徐嬤嬤一聲,就往外殿側聽走去。
“嬤嬤,請坐。”鳳尋笑著請這位宮裡的老人入座,還未等對方開口,便搶先問道,“陛下的病,看著是氣血不足,但這麼些日子下來,也該養好了。”
徐嬤嬤聽著鳳尋這般說,佈滿皺紋的老臉也是擔憂不已,道:“前些日子是好過一陣,卻不知怎麼地,突然就差下去了。而且這幾天陛下心緒不寧,常常被噩夢驚擾,難以入眠。”
“藥方,還是沒變嗎?”
“稟殿下,沒有。藥方經過太醫院的層層檢驗,如今火漆封條儲存,無人知曉。每日熬藥都有老奴親自抓藥,親自煎熬,不會有問題的。”徐嬤嬤畢竟是過來人,知道儲君懷疑什麼。其實陛下的病,她也懷疑過,可是思來想去都沒發現什麼異樣。
“房間的香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