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的孫天齊的耳朵裡,這話就變了味道,他一下想起夜裡那個驚豔的美夢來,一下子倒面紅耳赤,期期艾艾道:“你,你都知道了啊,哈,你知道,這事兒也不全賴我對吧?”
“我當然全都知道了。”蘇凝想起這事就憤怒不已,原來所夢有理,自己的文章居然被這傢伙剽竊了,昨天還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樣,現在望著他那副不可思議的摸樣,顯然不會料到事情敗露,人算不如天算,不禁得意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
孫天齊一愣,忽然也意識過來,對啊,夜裡我做的夢,她怎麼會知道,難道是……難道是因為那盆水,要是從那水上看出來,這也太厲害了吧,她很懂這個?
也不對,要是從水看出來,她不會知道是誰啊!那麼只有……他忽然問:“你也做了這樣的夢?夢到了我?”
“你……”蘇凝不禁為之語塞,雖然不知道這傢伙說的什麼同樣的夢,但自己確實夢到了這傢伙,一時也不好否認,不禁面紅耳赤起來。
“真夢到我了!”孫天齊大驚,“異床同夢嗎?真有這樣的事嗎?”
“呸呸呸!亂七八糟說什麼呢?”蘇凝看不下去了,從背後掏出一張紙來,一邊遞給孫天齊一邊嘲笑道:“哼,想不到吧!要不是老孃文采出眾,這輩子都要被你矇在鼓裡,是不是?”
孫天齊不知道那是什麼,伸手接過,看過,頓時欲哭無淚。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是一張書院佈告欄做佈告用的紙,上面兩個大字“謙敬”。原來是“謙敬榜”,孫天齊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這謙敬榜就是書院方為了去掉新生的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之氣,會選擇書院夫子學長的好文章登載來公之於眾。
不會吧?
孫天齊戰戰兢兢地看下去,果然,下面密密麻麻便是由別人謄錄的蘇凝的文章《樂之來去》,可笑的是左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