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7部分

棄的工廠裡面;寬大的廠房已經用布簾隔成一塊塊;分別作為病房。

傷病員們全都傷痕累累;一個個躺在病床上;整個廠區非常安靜;只有細小而零碎的聲音不時傳來。

這時;已經有輕傷員認出吳銘;強撐起身子要向吳銘行禮;卻被吳銘一把按住;吳銘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讓這個傷兵不要打擾其他傷病員休息;但還是引起很多傷兵的注意。

雖然早就知道一場大戰下來;師長吳銘肯定會到野戰醫院看望傷病員;但此時親眼見到輕車簡從的吳銘;幸福感依然充滿傷兵們的胸臆;一些人的眼睛也情不自禁模糊起來;身為新二師一員的自豪感更強了幾分。

不管何時何地;師長吳銘都與他們在一切;不拋棄不放棄;這樣的人不值得賣命;誰值得?

看望病人後;在一名醫生的帶領下;吳銘、張東寧又來到手術室;裡面正在做手術;野戰醫院總院長史迪夫正在手術檯上忙碌。

吳銘攔住要去叫史迪夫的醫生;擺擺手;轉身又去考察醫院的藥房和食堂。一路上;吳銘對引路的醫生詳細交待要不惜一切代價護理好傷兵;每一名傷兵都是新二師最寶貴的財富;最後一行人來到野戰醫院後面的輿洗間。

野戰醫院救治的傷兵大多是外傷;在炎熱的八月傷口極易感染;大多需要天天換洗貼身衣物。這項工作對於傷病員的康復非常重要;引路的醫生介紹;原先還人手不足;但隨著杜月笙和上海市政府前後送來四批經過培訓的!女青年;再加上海市學生界救亡學會的一百多名女學生志願者;一下子就緩解醫院人手不足的情況。

這時;一個銀鈴般的悅耳聲音從輿洗間傳來。吳銘驚訝地駐足傾聽;分明是一個女孩訓丨斥的聲音。

“你怎麼搞的?我不是告訴你了嗎;要用巧勁搓揉;這是病人的東西;你雙手一通猛搓;把衣物都給弄破了;怎麼辦?”

緊接著是一陣自我解嘲的笑聲;一個沙啞的男聲道:“沒想到洗個衣服有這門多門道;又是搓又是揉的;力氣還不能打;比我們在前線打仗可累多了放心吧;損毀的衣物我來賠償;值不了幾個錢”

“你放在那兒吧;我都說了;不要你來幫忙;你偏要來”

聽到一對小兒女的對話;吳銘偏過頭;看了身旁的張東寧一眼;隨後大步走入輿洗間。

屋子裡;小春子瘸著一條腿;就要站起來去接旁邊女孩手中的衣物;女孩直抱怨地說:“你別站起來;等會兒你腿上的傷口又得崩開了。”

“沒事;我腿上的傷沒有大礙”

小春子堅持要去接;女孩無奈地白了他一眼;恨恨地將沾滿血漬的衣物遞給他。

小春子突然愣住了;手頓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看向從外面走進來的幾個人;隨後有些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發現不是幻覺;走在前面的確實是師長吳銘——好幾次在全師大會上小春子都遠遠地看到過吳銘;卻從無一次像現在這樣近過。

衣物一下子掉到地上;女孩見小春子一副呆傻的模樣;搖搖頭;一邊彎下腰去撿;一邊埋怨:“你非要幫忙;結果又不接;你不是騙人嗎?我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死皮賴臉的傢伙;真是氣死我了”

小春子想敬禮;覺得不妥推了推女孩;想讓她站起來;待女孩直起腰擰著秀眉要對他發火時;他伸出手指向吳銘:“方虹;我們師長來了”

一大堆人來到兩人身邊;看著一對被嚇住的小鴛鴦;吳銘笑著對女孩說:“姑娘;要是我計程車兵欺負你了;你儘管揍他……不管是用棍子打;還是拳打腳踢都沒事”

看到吳銘一臉曖昧的表情;女孩俏臉一下子紅了。

小春子卻激動地看著吳銘;強忍腿部的傷挺直腰板舉手報告:“師長;一旅一團尖刀連上士章發春向您報道”

“說吧;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吳銘笑眯眯地問道。

小春子有些發窘;期期艾艾;最後在吳銘鼓勵的目光中;敘述了事情原委

玉山演習結束;槍法出眾的小春子被補充旅一團選送參加師直屬特務連選拔;考核不過;卻被釘在考核地挑人的一旅一團尖刀連連長方勝德看重;透過旅長羅鈺銘將其調到尖刀連擔任狙擊手。

這次攻打日軍一號工事;小春子被鬼子炮火炸傷了腿;送到野戰醫院養傷;這小子一眼就看上了專門服務他所在病房的小丫頭方虹。方紅今年剛滿十六歲;出身上海中產階級家庭;目前正在聖瑪利亞女校讀三年級;受上海市學生界救亡學會指派前來野戰醫院擔任志願者。

為了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