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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上的青絲,將身體更側傾了幾分,惑聲道:“又來做什麼?我正養顏睡覺呢!”

俞懷風將身後的上官那顏拉到了前面,對著那柔媚入骨的男子道:“需借你一臂之力。”

塞北觀音眼裡流光萬轉,秋水波動,凝視上官那顏,笑道:“小丫頭可是想我了?”

上官那顏一陣寒顫,又要躲到俞懷風身後,無奈又被他提溜出來。

“你可有辦法封住她部分記憶?”俞懷風領著上官那顏朝他走去,語聲無任何起伏。

上官那顏聽他竟說出這話,不禁一股寒意爬上脊背,渾身一顫,抬頭望向他,“師父你……”

塞北觀音依舊躺在寒玉石床上,眸中釀滿笑意,“小丫頭可願意?”

“不——”上官那顏一步跳開,轉身要逃。

俞懷風身形一掠,擋住了她去路,扣住她肩膀,低聲道:“那顏,我是為你好!”

“你要讓我忘記什麼?”她顫聲,眼裡起了薄霧,依然想逃。

“我要你心無所念,澄澈如水。”他眸子沉靜,如萬年不動寒潭,“空,故能納萬物!”

上官那顏看著他無波瀾的面容,如佛陀悲憫卻不動的神態,她知他不會害她,卻不知怎樣分辨對錯。

他手上輕輕一推,她便不由自主地奔向了寒玉石床。

待她驀然抬頭,見面前一張傾城玉容,不由還是為他的美呆住了。塞北觀音低笑一聲,攬發半起身,將她抱上石床。

上官那顏呆呆與他對視,從他眼眸裡突然看到了青衣落落的俞懷風,頓時醒了過來,轉頭去尋。

塞北觀音扳過她的頭,魅笑不絕,卻對俞懷風道:“你真是花費心思了,她是你成敗的關鍵?”

“她身負雙重使命,我自然是要慎重的。”俞懷風清容淡淡。

“雙重?”塞北觀音低頭一瞥,捧著上官那顏的臉,悲憫道:“可憐的孩子,被他挑上,你這劫數是逃不過的了。”

上官那顏心裡在掙扎,然在他雙臂間卻動不得分毫。他悲憫的眸,比俞懷風更似佛陀,他似能望穿她的所有前世所有過往所有來世所有未來,故他更為悲懷。

他眼裡悲憐眼外肆笑,低頭落吻於她唇上。她再退不得分毫。

“可憐的孩子,你是愛上了什麼人呢?”他明知故問,在她記憶裡搜尋。

兩張完全不同的臉自虛空中閃現,交錯而過,又隱隱重疊。

“這是,要忘記哪一個好呢?”他笑如戲外的看客,又如天外的神佛,俯瞰人間百戲。

上官那顏跪在玉床上,眠於他懷中,靈識離開了肉體,進入一種虛空狀態中,同他一起見到了那兩張面孔。

“人生而有情,生而有愛。你是懂愛的,卻不懂自己的愛。”他憐惜一嘆,“忘記這個吧?”

他在虛空裡一指,上官那顏全身一顫。

“那好吧,他既讓你心無所念,就抹去你的念想吧。”他咬破舌尖,滴血於她血脈。

上官那顏驀然開眼,對上他咫尺間的眸子,卻從他絕美的眸中望見身後的人影。她下意識地回頭,卻被塞北觀音故意阻止。

悲憫的神佛此時卻有了戲謔之心,他加深一吻,極盡纏綿。上官那顏骨頭酥軟,動彈不得,躺在他懷裡似漂浮於雲端。

塞北觀音一手撫著她腰身,一手託著她無力的頭頸,緩緩將她放倒塌上,俯身親吻。

“砰”的一聲巨響,寒玉石床嗡嗡震動,俞懷風冷眸揚袖,“夠了!”

塞北觀音呵呵一笑,側頭看向他,“你就從不講回報。”

俞懷風伸手要將上官那顏抱回,塞北觀音卻不放手,拍了拍昏迷少女的臉頰,笑道:“她既身負使命,不如,不如讓我教她更多豈不好?”

“讓你失望了,我所說的使命可不是那個意思。”俞懷風冷言。

“哦?”他笑看著他。

“我收她為徒,你以為呢?”

“彥章。”他忽然握住俞懷風手腕,靜下了眸裡無盡的笑意,以一種格外悠悠的嗓音對他道:“你還有多少壽數?她能繼承你麼?”

“最多三年。”俞懷風抬眼看他,不帶絲毫感情,亦無自憐自悲,“也許一年。她有慧根,我自信能傳她七成。”

“三年……一年……”塞北觀音忽然鬆開了手,眸中一顫,一汪秋水碎開,“近來身體怎樣?”

俞懷風將上官那顏從寒玉石床上抱起,點了她昏睡穴,漫漫道:“傾力彈一首曲子便得休養數日,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