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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豆沙被洗得香噴噴的,臉上也紅撲撲的,王殷成要給孩子穿衣服,豆沙怎麼都不肯了,堅持自己穿不用人幫忙。王殷成就蹲在一邊看孩子自己拿衣服穿,一件一件套,穿小內褲的時候還把爪子伸進內褲了調整了一下。

王殷成覺得好笑又安心,心裡滿滿當當,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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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成和豆沙開門出來,看見劉恆在樓下已經洗完了碗筷也換好了衣服,豆沙衝樓下道:“爸爸,你要去哪兒?”

劉恆抬眸看他們,道:“我出去有事情。”

“哦。”豆沙也沒有多問,但小孩兒聰明,直覺劉恆是要去見他那個男朋友。

豆沙不動聲色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牽著王殷成的手。

劉恆和王殷成對視一眼,兩人相互一點頭,客客氣氣的,劉恆什麼都沒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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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恆是被周易安一個電話喊出去的,周易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聽著分外平靜,道:“你早上有空麼?出來吧!”

劉恆想了想,“可以。”

兩人約了地點,劉恆就換衣服出來,出來之前他又看了王殷成一眼,心裡又確定了一遍。

劉恆和周易安約在一個咖啡店,就在周易安學校附近。

劉恆到的時候周易安已經到了,靜靜坐在窗邊喝咖啡,劉恆走近皺了皺眉頭,聞到一股很濃的酒味。

劉恆坐下,看見周易安神色平靜,只是眼底有很深的黑眼圈眼裡佈滿血絲。

劉恆看著他,挑眉:“你昨天是一個人喝悶酒?還是去酒吧?”

周易安勾唇笑了下:“難得還關心一句。”

他一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

周易安已經給劉恆點好了咖啡,是他自己常喝的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濃烈的苦澀味道,就像此刻他自己的心情一般。

周易安道:“你昨天說有話和我說?你要說什麼?”

劉恆看他:“你也說剛好有事想和我說,你要說什麼?”

周易安勾唇笑:“那我們誰先說?”周易安很聰明,總是把不好抉擇的問題丟給別人。

劉恆喝了一口咖啡:“我先來吧。”

周易安平靜點頭,劉恆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終於道:“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四年,我想可以分手了。”劉恆說的很直接。

周易安有些詫異,他詫異道不是因為劉恆會說分手,而是因為他們兩人竟然在同一天提出分手,不過周易安腦子裡一轉,清醒的知道自己無須再多說什麼了,他讓劉恆先開了口,先提分手,自己沉默,無論如何在分手這件事情上自己是被動的那一方,並沒有什麼不好。

周易安可不會傻兮兮的說——剛好,我也想和你分手,他總是會為自己做最合適的打算。他看著劉恆,眼神迷濛,眯了眯,道:“為什麼?我哪裡做得不好了?”

劉恆看著他:“你很好,我們在一起四年,雖然有兩年異地,不過感情一直很穩定,分手是我單方面的想法,對不起。”在分手這件事情上劉恆覺得是自己的責任,所以姿態放得很低。

周易安:“是因為豆沙麼?他不喜歡我,我就沒幹法進去你的家庭麼?”既然要做被動的那一方,樣子總是要做足的。

劉恆想了想,順水推舟:“是。我要為豆沙考慮,我希望豆沙能和我未來的另一半相處融洽,那孩子脾氣古怪,你可能不會喜歡他。”

周易安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他垂眸,再不說什麼,樣子頹敗,看上去就像很傷心一樣。

劉恆雖然提出了分手,心裡鬆了口氣,但看著周易安還是有點擔心,畢竟這事的責任在他,周易安已經跟了他四年了,不出意外本來應該可以和他在一起很久甚至一輩子。

劉恆心裡覺得對不起周易安,周易安剛回國,事業起步感情卻挫敗,劉恆是個商人,很實在:“我在海德有兩套別墅,還有一些股票。”

周易安明白了劉恆的意思,感情和錢,自此一刀兩斷。

周易安靠在椅背上,嘆息頹然道:“你走吧,我一個人再做一會兒。”

劉恆看著周易安,也不再多說什麼,什麼沒有問周易安剛剛想說什麼,他本就是感情內斂的人,即便分手也說不出任何好聽的情話,只能用物質做補償。

劉恆走之後周易安抬眸看了看他的背影,嘲諷的勾唇笑了笑,喝了口咖啡。和劉恆在一起很輕鬆,之所以輕鬆就是因為沒有拖泥帶水的感情,如今分手,自然也是萬分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