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亂。”
月滄上前一步,李蒿不斷後退,直到抵在牆壁上無處可退,眼珠看向一邊的長矛,手還沒有拿到頸脖上一陣窒息傳來,咔擦一聲,李蒿的頸脖斷裂,眼睛睜得圓圓的,倒在地上。
素衣眼睛睜大幾分,“月滄,你怎麼能殺了他們?”
月滄轉身看著素衣,“誰也不能動你。”
素衣沒想到月滄會直接殺了康慶帝派來的主帥。
“李蒿沒有被眾將士知曉,傳旨意的已經離去,殺了他也不是全為了你,我還想活著,”月滄的聲音素衣聽起來帶著幾分滄桑。
康慶帝也太冷情了。
“月滄,你打算怎麼辦?”素衣頓了一下。
月滄沉聲說道,“保衛邊關,殺退敵軍。”
第二日,月滄就領兵啟程,住在洛河岸邊,敵軍住在陰山下。
月滄看著地形圖,一連幾日都未曾傳出軍令,素衣也有些擔心,雁東關白日裡天氣炎熱,夜裡又極冷,一些將士生了病,特別是受傷的將士。
在洛河邊紮營五日,素衣看不懂月滄的計劃,可她心裡卻是相信月滄,陰山下的敵軍也沒有前來攻打,第五日晚上,素衣接到月滄的密令,讓所有將士丟棄帳篷悄悄向陰山前行,經過五天修整,將士們士氣大震,不到後半夜就齊齊的站在陰山下,向著敵軍營帳攻去。
然,敵軍的營帳裡只有鮮少一部分,很快月滄就佔領了敵軍營帳,而那些敵軍俏聲來到洛河邊,吶喊聲遠遠傳來,卻是一個一個空無一人的營帳,就在此時,天空打雷下雨,雨有黃豆那麼大顆,很快洛河漲水,而冰冷的天氣,雨滴轉瞬成了冰雹,洛河邊沒有一點遮掩,那些士兵被洛河上升的水位淹死不少敵軍,五十萬軍隊,在逃避天災的時候被踐踏踩死數萬人,剩下的人向陰山逃去,卻被月滄埋伏的弓箭手射死,天亮的時候,洛河邊上全是屍首。一層又一層,宛如人間地獄。
敵軍統領也被抓住,直接在陰山下斬首,敵軍統領的頭顱掛在雁東關城門上。
這一戰,四皇子名聲大震,雁東關平定,暫時壓住那些蠢蠢欲動的諸侯。
月滄帶著將士們回朝,素衣騎在馬背上,經過春申路時,視線還有些恍惚,抬首一望,竟對上一雙幽幽黑眸。
她有些怔忪,似乎像那年蔚容晟帶著將士從邊關回來,她坐在茶樓看著他們,此時他們交換了一個位置。素衣只是片刻調開視線。
蔚容晟盯著素衣,她似乎是黑了,身材還是那麼瘦削,錦立看著王爺,心中嘆了一口氣。
康慶帝親自到宮門外等候月滄,素衣跪在月滄身邊,只是聽出一些客套話,一點父子感情也沒有,素衣心裡有些替月滄不值。
夜幕落下,皇宮裡一片燈火輝煌,為此次領軍有功的四皇子慶功,康慶帝坐在高位上,朝臣們又是一番歌功頌德,月滄身前圍著一群人,一杯一杯酒下肚。歌舞昇平,素衣看著那些穿著薄紗的女子,卻是想到殘肢斷體的戰場,見眾人都在敬酒,便悄悄走出大殿,夜很靜,偶爾吹來一縷涼風,深秋來了,夜涼如水。
素衣循著一條僻靜的道路看著滿樹殘枝,地上鬱積的黃葉踩在上面沙沙作響,不知為何素衣有些傷感。
她低著頭向前走,忽然頭上一疼,撞在一處溫暖的硬物上,猛然抬起頭,對上一雙幽深的眼眸。劍眉如畫,唇瓣緊抿,一抹緋色如女人最好的胭脂。
幾個月未見,似乎越發覺得疏遠,兩人都相互看著對方,誰也沒有開口,片刻後素衣調轉視線,退後幾步,拉開距離,對著蔚容晟行禮,“見過王爺。”
素衣徑直起身,不願與蔚容晟相處在一起,轉身向相反的方向離去。
卻在此時,一股相反的力氣捏住素衣的手,如陳年佳釀的渾厚聲音在宮闈深深處響起。“聽聞你殺了參軍,他為了你殺了派去的主帥。”
其實,蔚容晟是想問素衣在邊關過得怎樣,她殺了多少敵人又難過了多久,蔚容晟都知曉,可話到嘴邊卻是這些無關痛癢。
素衣腳下一頓,掙脫蔚容晟的手,冷眼說道,“怎麼晟王爺是想告訴皇上?素衣這條賤命本無所謂,他好歹也是一個皇子與你有手足之情,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難道你就不能好好與我說話?非要這般爭鋒相對?”蔚容晟劍眉蹙起,黑眸中素衣的臉蛋倒影清晰。
“晟王爺,你我身份有別,本無話可說,”素衣果斷說道。
蔚容晟一步上前,黑眸縮緊,垂放在寬大袖子裡的手彎曲,似有一股怒意在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