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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北,兌二東南,艮七西北,離三居東,坎六居西,震四東北,巽五西南。

而在大觀園中,賈寶玉是惟一的男性,故當以寶玉為乾元,那麼,與之有夫妻之實的薛寶釵則必然為坤地。所以,寶玉所居之怡紅院必位於大觀園的正南方向,薛寶釵所住之蘅蕪苑與之遙遙相對,當在園之正北。所謂“天地定位”便應指此。接著再按照書中第七十四回所寫,抄檢大觀園的路線依次為:怡紅院、瀟湘館、秋爽齋、稻香村、蓼風軒、綴錦樓,便可推知,瀟湘館緊鄰怡紅院(寶玉也曾說過,咱們兩個又近,又都清幽),故瀟湘館當為兌二,位於園之東南;秋爽齋為離三,位於園之正東;稻香村為震四,位於園之東北;然後跳過正北之蘅蕪苑,便是園西北的蓼風軒為艮七;綴錦樓為坎六,位於園之正西;最後所剩之西南的巽五,便是妙玉所居之櫳翠庵了。

最後,據書中交代,此園是在兩府之中“從東邊一帶,藉著東府裡花園起,轉至北邊,一共三里半大”依勢而起,可見此園的總體方位應是座北朝南,又因為瀟湘館是元春省親時的第一個臨幸之處,故此園所朝之南,又並非是正南,而應偏於東南。

夢迴大觀園(1)

這次遠行,長達兩年之久,歸路漫長,遙遙無期。一個人,一箱子石頭,六十多個小時,不停地上車、下車,擠來擠去,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北方,我已累得幾近虛脫。到北京時,已是傍晚,華燈初放,霧氣濛濛,這個城市在我眼中,依舊如是憂鬱,不改舊時容顏。一個電話,聯絡上在北京生活的好友,然後放下行囊,然後共聚晚餐,然後寒暄,然後沐浴,然後更衣,然後入夢。

第二天一大早,向朋友打探好大觀園的所在,便迫不及待地坐上公車,直奔大觀園而去了。夢中的大觀園是我前世的居所,今生重來與你相見,該是怎樣的一份心情!車到站了,只覺心跳得厲害,此時頗有一種“近鄉情更怯”的慌亂和喜悅,一切都不能言說。

買了票,走進大門,抬頭便見一座假山翠嶂,遮住了園中景色,一個聲音倏忽響起在耳邊,眾人都道:“好山,好山!”賈政道:“非此一山,一進來園中所有之景悉入目中,則有何趣。”眾人道:“極是。非胸中大有邱壑,焉想及此。”我一個人默默,矗立半晌,記憶早已飄進書中,那段陳年的舊夢。而後回過神來,但見山石參差,石上植物纏繞,不顯突兀,只嘆此山略小,輸於氣勢。循山側之羊腸小路,蜿蜒而入,見一白石刻有:“曲徑通幽處”。此處確應有此題,方才恰當。穿假山而過,便是“沁芳”,三孔石橋,涼亭一座,可惜水太髒,敗人興致。再向前去,看到路標顯示,左面怡紅院,右面瀟湘館。我來此大觀園,一多半的原因正是為此,遂快步走進怡紅院,剛剛跨入門裡,便有一個聲音緩緩而起,開始介紹怡紅院,正中五間大房,東西各有三間配房,院內植有芭蕉和海棠,走到正房,看見寶玉,襲人和晴雯的蠟像,可惜屋子裡不讓進,只能隔著柵欄觀賞。看罷怡紅院,心裡面覺得,還是過於樸素了,依寶玉的性格,應該更加富麗堂皇一些才對。出了怡紅院,拐入瀟湘館,果然兩處離得很近,但見院中遍植翠竹,確實有“鳳尾森森,龍吟細細”之感,沿著石子路,輕聲走過去,看了看黛玉和紫鵑,以及架上那隻會吟詩的鸚鵡,一種憐惜之情,湧上心頭,不知不覺,眼中已有淚欲落。走出瀟湘館,便開始隨意而行,信馬由韁,藕湘榭、櫳翠庵、紫菱洲、秋爽齋……一處處走來,並不費力,亦不費時,只不過稻香村裡已無雞鴨,蘅蕪苑內亦無香可聞。看到顧恩思義匾時,便想見了劉姥姥欲跪地磕頭時的場面,不禁莞爾。倒是在大觀樓後面的各種“紅學研究館”裡,我徜徉了許久,仔細看了裡面的各種介紹和展品,又在西門附近的書屋裡,買了許多關於“紅學”方面的書籍,算是不虛此行。出來後,跑到紅香圃裡,看了看湘雲醉臥的大石。然後便到處向人打探黛玉葬花之所,經過工作人員的指點,好不容易在滴翠亭旁找到了一面土坡,上面全種著桃樹,一把破掃帚橫陳於地,卻並不見黛玉葬花之“花冢”。

夢迴大觀園(2)

走入大觀園,恍如一夢,夢醒後覺胸中有幾處遺憾,不吐不快,一是進門之“山”,太小;二是“沁芳”之泉,太髒;三是“怡紅院”不夠富麗;四是“瀟湘館”不夠清幽;五是院內所有之經商專案,太煞風景;六是總體看來,整個大觀園規模還是略小,不夠大氣。不知道上述這些“缺憾”,在別人眼中如何?又何時能得以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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