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五堂主為霍天翔得憂。
青城派巳處下風,他們一走,豈不是讓掌門送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走!”霍天翔厲聲喝喊。
一聲清嘯,徐大川已仗劍凌空飛來。
好快的身手!
霍天翔來不及思索,大喝一聲:“其餘堂主隨我來!”
話落,人已迎向徐大川。
十九堂主沒有絲毫猶豫,一齊搶身撲上。
五龍堂主高呼:“護住少主!”
話音中,五人挾起霍長青向後退躍。
所有坪中央的青城派弟子一齊躍起,昂首挺胸,不要命地組起了一道人牆。
徐大川九朵劍花在空中進開。
霍天翔左臂中了一劍,血流如注。
八名堂主栽倒在血泊中。
怪吼聲中,坪中央青城派弟子十八人被長劍和鋼刀,刺穿了胸膛。
然而,這一阻卻得五龍堂主,衝下了左側的石巖小道。徐大川沒料到青城派的人竟會如此頑強,如此地不要命,不禁怔住了。
這一怔之間,坪中央的青城派弟子又重新聚集在霍天翔周圍。
徐大川扭頭對錢振宇道:“追!斬草除根.不得有誤!”
錢振宇目芒一閃,隨即點頭道:“是!”
錢振宇帶著鐵血旗人馬,匆匆繞過宮坪,追下左山道。
頓時,宮坪上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空中,太陽如舊,只是稍稍偏西了一點。
宮坪上,石地、草叢間縱橫交錯地躺著許多戶體,到處是怵目驚心的血跡和兀自閃著冷光的無主刀劍。
青城派弟子死傷過半,五龍堂主護送少主又撤退了部份人馬,宮坪中所剩的人已經不多了。
霍天翔左臂淌流著鮮血,巍然地站著,從他臂上傷口的外狀上著,他傷勢不輕。
他身旁站著二掌門霍復地,身前十一名渾身是血的堂主,手中長劍交搭成一個圓形。
百餘名低垂著劍,眼中浪露著驚恐目光的青城派弟子,縮身在他身後。
這突然的安靜,使青城派弟子的熱情完全冷卻下來,望著坪中的屍體與鮮血,一種對死的恐懼襲上了他們的心頭。
這是人正常的心理反應,並沒有絲毫奇怪之處。
青城派弟子現在已完全喪失了鬥志,再也無法經受起對.方,哪怕是輕輕的一擊。
徐大川冷冷地瞧著,眼前這群眼中露著畏死目光的青城派弟子,那神態就象是看著一盤不知是撕著吃好,還是切著吃好的烤雞。
霍天翔已知手下的心情,拱手道:“徐大川,老夫願意自戕,但請放過這些青城派弟子如何?”
“哼。”徐大川冷冷一笑,“你忘了剛才我下的命令麼?結屠龍劍陣者,殺無赦。”
他手一揮,十夫武士揚起了手中的刀,另有兩隊重新裝好的暗器的十夫武士,舉起了鐵筒。
霍天翔低喟道:“虛名所累,如此血劫,莫非是劫數?”
“慢!”霍復地突然叫道:“徐密使,青城派願接受朝聖令!”
霍天翔臉色倏變;怒目道:“二弟,你甘心為青城叛賊?”
霍復地壓低聲道:“你看還有什麼法子,能救這些青城弟子的性命?”
霍天翔沉吟片刻,臉上擠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天命如此,我已無話可說。”
霍復地聞言,立即對徐大川道:“青城派願歸降西子莊,奉聖帝為王……”
“遲了,”徐大川冷冷地打斷他的話,“已經遲了。”
霍復地剎時面色灰白,頭額泛出一層冷汗:“徐密使……”
徐大川一聲冷哼:“殺無赦。”
花容容浪蕩江湖多年,見過不少殺人的埸面,但如此慘烈的大屠殺卻使她心驚肉跳。
她見徐大川還要殺人,禁不往湊過去低聲道:“川郎,他們既已歸順,就饒了他們吧!”
徐大川目露厲芒,斥喝道:“婦道人家知道什麼?滾開!”
花容容心陡塢千顫,翹起嘴,退到了一側。
她暗地裡咬牙道:“臭男人,咱們走著瞧!”
徐大川再次舉手準備下令屠殺。
霍天翔在知抵抗無望,垂下了手中劍,仰面一聲長嘆。
掌門如此沮喪,青城派弟子更是鬥志喪盡,毫無抵抗之意,精神的崩潰使一群剛才視死如歸的勇士,如今去似待宰羔羊,觳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