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居一室。
他步入房內,揮手斥退僕人。
他覺得很累,想歇息一下。
他關上房門,脫下外衣,走到床邊,撩起紗帳。
剎時,他臉色候變,托地往後退了一步。
床上,盤膝坐著易天凡。
聖火教沒來參加魏公府的大宴,易天凡夜裡在西郊雨石坡亭現現之後,就沒了蹤跡,谷士羽又失蹤,他與聖火教幾乎是斷了資訊。
易天凡忽然在他臥房床上現面,實是出於他的意料之外。
他驚駭之餘,書記屈膝準備禮:“孩兒叩見……”
“爹爹”兩字還未出口,易天凡已彈身躍下床來,托住他的雙臂:“王爺休要多禮。”
王爺?他不覺一怔。
未等他醒悟過來,來人已搶手摘下了臉上的蒙面巾。
蒙面巾內是一張泛青的鐵皮面具。
“鐵面判官杜雲魂!”他低撥出口。
杜雲魂拍拍身上揉皺的聖火教彩服,低下頭道:“在下聖火教白衣聖使杜雲魂見過少主!剛才與少主開個玩笑,望少主見諒。”
閩佳汝扁了扁嘴,神情很是不高興,但忍住心頭氣道:“原來堂堂的武林鐵面判官,居然是聖火教的白衣聖使。”
他雖然早已猜到杜雲魂是聖火教的人,但沒想到他竟會是白衣聖使。
杜雲魂脫下身上的彩服,一本正經道:“正因為在下是白衣聖使,所以才一直忠心在為你少主效命。”
閩佳汝眨眨眼道:“易教主呢?”
欽雲魂正色道:“教主已去少林寺了。”
閩佳汝滿臉驚詫:“少林寺,他為什麼去少林寺?”
仕雲魂道:“少主,換了在下是你,絕不會問這個問題。”
閩佳汝聰明過人,當然能聽出社雲魂話中含意,點點頭道:“知道了。”
杜雲魂挺了挺身子,從袖中取出一塊竹牌交給閩窪汝。
閩佳汝見到竹牌上的聖火烙印,立即雙手鈴竹牌捧過頭頂:“領聖火令!請聖火令白衣聖使……”
杜雲魂伸手阻住他:“少主,算啦!這房裡就咱倆,這些俗禮就免了吧。”
閩佳汝不知對方深淺,故此道:“這怎麼行?”
杜雲魂抓過閩佳汝手中的竹牌:“何謂行,又何謂不行?”
閩佳汝想了想道:“教主有何聖令?”
杖雲魂執著聖火令道:“教主認為所謂金陵寶藏是個陷阱,令你速速查明真相,向教主報告。”
閩佳汝困惑地道:“金陵寶藏會是個陷阱?”
“很有可能。”杜雲魂沉聲道:“金陵寶藏這麼一大筆財富,你想想著,誰會拱手相讓?”
閩佳汝似有所悟:“這倒也是。”
杜雲魂又道:“閩少南為什麼會將金陵寶藏圖輕易交給徐天良?西門復為什麼要放棄獨自取寶的機會,面命徐天良率武林各派去取寶?天下武士平分寶藏,人人一份,在這個世道上,哪會有這種好事?”
閩佳汝凝眉道:“此事實有可疑,其實西門覆沒來赴宴,在下已有疑心,另外,閩少南恰在這個時候封刀退出江湖,並將王爺封號傳給我,也令人費解。”
杜雲魂道:“其中必有蹊蹺,閩少南定知內幕,因此教主叫你一定要查清此事。”
閩佳汝皺眉道:“閩少南雖然表面上將王爺號傳給了我,並將魏公府交我管理,但實際上他並不相信我。”
“哦!”杜雲魂訝然道:“難道他不認為你已在他的藥力控制之下?”
“也許他是這麼認為,但是儘管是這樣,他仍然不會完全相信我。”閩佳汝聲音變得陰沉而有些稟慄,他是狡猾的老狐狸,實在太狡猾了。
杜雲魂道:“教主說有線報發現,一個月前,你在玄教觀練功的時候,閩少南曾派了不少人偷偷前往雁蕩山,當時教主誤認為他是在查尋金陵寶藏,並未在意,現在看來可能他是在布陷阱,你可悄悄找曾去過雁蕩山的人查明此事。”
閩佳汝搖搖頭:“宛從未聽說過,府中有奉命去過雁蕩山的人。”
杜雲魂目芒閃了閃道:“這些人在府外,你可根據手中魏公府的二十六路花名冊去找。”
閩佳汝點點頭:“我去查。”
杜雲魂肅容道:“教主吩咐這件事要辦得迅速,必須在徐天良到達雁蕩山之前,查出結果,並飛鴿傳書稟告教主。”
杜雲魂說著,從紗帳角里取出一隻鳥籠,籠裡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