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更不能讓腦子裡裝滿稻草的婆婆太夫人被蕭陽或是顧明暖抓住把柄。
這也是她聽說蕭越受傷後,寧可向一貫看不起的婆婆苦苦哀求都要守在蕭越身邊的原因。
“母親,您喜怒。”
殷茹臉上頂著手掌印,一把拽住太夫人的胳膊,暗暗的捏了她一把,頻頻給她使眼色,且哽咽道:“您擔心侯爺,兒媳同樣憂心侯爺,方才兒媳只是不願讓外人佔蕭家的便宜,畢竟看不慣我們小家的人著實不少。一旦小叔和侯爺有了爭執,蕭家豈不是讓陛下他們看了笑話?”
“蕭爺,盛極必衰,水滿則溢,咱們不能不妨啊。”
微垂下眼睫蓋住她那雙漂亮的眸子,殷茹顯得越發恭順,賢惠。
太夫人張了張嘴,手臂被殷茹捏得很疼,即便認可殷茹的說法,她心頭也不甚舒服,狠狠的腕了殷茹一眼,嘀咕道:“就曉得出風頭,顯擺自己,好似除了你之外,別人都是蠢貨似的。我是越兒的親孃,只聽說兒媳婦有對不住兒子的,親孃還會害嫡親養老兒子?”
手臂被太夫人毫不留情的甩開,殷茹心裡怨恨太夫人得緊,默唸你就是個糊塗的蠢貨,害了蕭越一次又一次。
偏偏太夫人還擺出一種為兒子好的架勢,讓殷茹對太夫人做的蠢事說都沒地方說去。
不過殷茹還是很滿意方才自己的表現,起碼壓住蕭越麾下的人,眉梢處流露出淡淡的喜悅得意,蕭越離不開自己的,她今日的一番作為說辭也挽回蕭越麾下眾人對自己的不好印象。
殷茹最近一直不順,可她從不認為自己只能在內宅廝混,若有機會她更想同蕭越並肩前行,為蕭越謀劃一番。
等到庭院中寂靜下來,蕭陽才慢悠悠從門跨進來,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方才對蕭陽義憤填膺的蕭越屬下以及親近蕭越的蕭家族人此時卻都跟鋸了嘴的葫蘆,一聲不吭。
“蕭越狀況如何?”
蕭陽的聲音平緩,聽不出喜怒變化。
殷茹剛想說話,又聽到他說:“你們還在蕭越歇息的屋前做什麼?蕭家沒事交給你們做?反賊雖然大半被擒殺,我卻不信反賊在帝都沒人接應。”
“去給我查!證明蕭家對先帝的忠誠,絕不會暗害安樂王,傷害我的妻子,你們的長輩!”
“四老爺……帝都的城門……”
一旦開城門,還能查出個屁來?況且靜北侯受傷,不是該著顧衍算賬?
怎麼經蕭陽一說,好似侯爺被顧衍所傷是罪有應得?
“廣安將軍會繼續封鎖九門,不過我只給你們三天的功夫,若是查不出支援引導反賊進城的人是誰的話……”
蕭陽唇邊的淡笑卻給人陰森恐怖的感覺,抬高聲音,穿透牆壁和窗門,“我就當此事是靜北侯做的,忘本的人無法坐在蕭家家主的位置上。我岳父並沒說錯蕭越,蕭家絕不會容忍忘恩負義之輩,更容不下不懂得孝順長輩的晚輩。”
“蕭陽……”
蕭爺不願意讓他們兩個為敵,破壞蕭家的平衡和底蘊,想為蕭越解釋幾句,蕭陽的目光望過來,“你不曾成親,不知所愛之人陷入危險的滋味,單是安樂王,我許是會聽蕭越解釋,但事關我妻子,作為她的丈夫,在天地之間立下的誓言必是要遵守。”
“蕭越攔著我捱得那一巴掌,便是我的答案!”
蕭陽眸子凜冽讓人生寒,身影如同一座大山死死壓在蕭越麾下的頭頂上,投靠蕭越的蕭家人暗自思索得罪蕭陽是否值得?
顯然蕭陽不準備就這麼算了,當然也不會在蕭越養傷期間再落井下石,都是蕭家血脈,此時鬧得太僵,彼此面上都不好看。
“蕭越媳婦,你好生照顧他,等他清醒些,幫我轉告他,我等著他!”
蕭陽向蕭爺點點頭,同來時一樣一般,慢悠悠的走出去,從頭到尾蕭陽都沒擔心過蕭越麾下的敵意。
蕭爺微微搖頭,眸子閃過一抹追憶,慢慢雙眸浮現更多的苦澀,“罷了,等蕭越好一點,你把蕭陽的話轉告他時,記得加上一句,別忘了蕭老二的臨終遺言,他若是再沒有長進,一心算計蕭陽,蕭家未必不能更換家主。”
殷茹暗暗打了個哆嗦,乖順的點頭,眉頭卻是越皺越緊的,為蕭陽,蕭家寧可替換靜北侯?
蕭焱雖然不錯,但經驗和謀算都比不上蕭越。
蕭爺說這句話是警告?還是已經徹底倒向蕭陽?
原本蕭越和殷茹對神秘勢力強橫的蕭爺都是百般拉攏的,料想以蕭陽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