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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與新娘子冷漠的視線不期而遇。刑懷栩見她終於想到自己,嘴角上揚,微微笑。“你……”夏薔只說出這一個字,她的聲音就被黃淑玲的叫囂淹沒。“你當我不知道?我告訴你,我才是你的正房太太,你們倆那點破事,敢做別怕人說!”黃淑玲激動地抓住了刑鑾治的衣領,“小柘才大嗣枚幾個月?啊?你告訴我!在我辛苦懷孕的時候,你都在幹些什麼?”她轉向夏薔,多年隱忍和怨恨傾瀉而出,吼得聲音直顫,“你恨許珊杉毀你名譽,你恨刑懷栩只大刑真櫟四個月,結果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冤有頭債有主,你不去找刑鑑修和許珊杉算賬,你非要把我也變成和你一樣的怨婦!夏薔!你他媽就是個見不得人好的變態!你懷真櫟的時候,是誰一直陪你解悶?是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這個自私自利的瘋子!你不得好死!”啪,刑鑾治的耳光 世事無常世事無常康誓庭和刑懷栩的婚禮以高調姿態開場,又以更高調姿態結束。資訊時代,賓客們還未退場,這場盛放在豪華婚禮上的豪門醜聞已經在網路上沸沸揚揚傳開了。作為婚禮主角的刑懷栩和康誓庭反倒被人遺忘,一時間,夏薔和刑鑾治成為眾矢之的,不論是現實生活還是輿論力量,皆口誅筆伐,沸反盈天。康誓庭和刑懷栩要的就是這些網路看客鍵盤俠,越是與己無關的醜事,他們越不吝言語暴力。嘲笑別人,遠比讚揚別人來得輕而易舉。效果自然出乎意料地好。在全民討伐的節奏裡,刑鑑修成了唯一被暫時矇在鼓裡的人——康老爺子辦事牢靠,婚宴當晚由他帶走刑鑑修後,直接送回刑園。聽說老爺子親自在刑園裡坐到半夜,確保不會有一絲風聲漏到刑鑑修這兒。等到下半夜刑家啟動緊急公關,夏薔和刑嗣枚被保安分別送回來,老爺子才施施然離開,臨別不忘叮囑夏薔好好照顧刑鑑修,順便提議她們一家三口出國避風頭。夏薔一整晚暈頭轉向,雖憤恨康家陰險,心底也知道刑鑑修的腦袋不能受刺激,她如今被坐實,負面壓力過大,刑鑑修若再有個三長兩短,她便千夫所指再不能回頭,因此迴避才是最好的選擇。她讓助理訂機票,想帶刑嗣枚一起走,可刑嗣枚一回家便把自己關在臥室裡哭,誰也不見。夏薔敲了幾分鐘的門,腦袋裡也躥上火,最後隨她鬧脾氣,自己去收拾殘局。夏薔拼命要滅火,黃淑玲的離婚申請卻再度公然添柴加油。在全世界都知道刑鑾治背德在先的情況下,黃淑玲在婚宴上痛哭流涕的影片更讓她的離婚官司贏得順風順水。那影片角度極好,又經過剪輯,把刑鑾治兩次動手打人的猙獰模樣放大,直接激怒眾多網友,順便在離婚理由里加了條家暴。外界鬧翻天,康誓庭和刑懷栩這倆始作俑者卻在學院路的老屋裡大肆翻修,原本荒蕪的天井被重新修繕排水渠,再種上許多喜陰常綠的觀賞植物,成了名符其實的私家小庭院。室內的牆也被重新做了防潮處理,老房子本來不具備電暖條件,康誓庭又找設計師,前後花了半個月,花費的錢財足夠他們去市區買套小商品房。做了賠本生意,康誓庭卻樂此不疲,難得的婚嫁全泡在刑懷栩這兒,和她爭一爭窗簾的顏色,偶爾也替她趕趕巷子裡的流浪狗。老屋改造的最後一天,刑懷栩舉起把鐵鉗,讓康誓庭把大門對面電線杆上的攝像頭拆了。康誓庭不久前知道了攝像頭的存在,一直想動手,如今聽到刑懷栩放話,就要去搬竹梯。刑懷栩攔住他,“這麼麻煩啊?”康誓庭比劃了下自己身高,笑道:“除非你讓姚明來拆。”刑懷栩心情挺好,聞言笑道:“你揹我,我去。”康誓庭俯身要揹她,誰想刑懷栩跨到椅子上,像個小孩似的墊腳,“揹著也不夠啊。”康誓庭拍拍脖子,笑道:“坐我肩上。”刑懷栩不和他客氣,扶著他的手就往他脖子上騎,康誓庭抓緊她雙腿,緩慢站起身,“坐好了!”“呀!”刑懷栩驟然離地,這種感覺太新奇,讓她緊張,越緊張越想笑。康誓庭揹著她跨門檻時,故意晃晃身體,嚇得刑懷栩一把揪住他頭髮。“輕點揪。”康誓庭笑道:“揪禿了這輩子就賴定你了。”刑懷栩又去抓他大衣領口。兩個人來到對門路燈下,刑懷栩伸手去扯攝像頭背後的線,康誓庭忍不住叮囑,“看清楚了再剪,別把這一片電都給停了。”刑懷栩嘟噥,“囉嗦。”“你別瞎碰。”康誓庭還在殷殷囑咐,“被電到了咱們倆就殉情了,咱們可是新婚夫婦。”刑懷栩低頭,手指捏住他的嘴唇,輕笑道:“你婚前可沒這麼囉嗦。”康誓庭忍俊不禁。刑懷栩抬頭扯了兩下,扯松那個小攝像頭後,乾淨利落的兩鉗子下去,攝像頭從高處墜落,摔碎成幾塊。康誓庭扶著她的小腿,“痛快了嗎?”刑懷栩癟嘴,“不過是件早該除去的廢物。”深秋的寒巷裡沒什麼陽光,刑懷栩第一次離牆頭的藤蔓那麼近,一時好奇,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