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已經叫人準備好船了,財產也在處理中,一但風聲不好,他就會帶著心腹家人上船離開馬特,到時候不管是去卡麥加還是去韶南,都很方便,他還會派人去安可接明娜,一切都會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安隆張張口,不知該說什麼,半晌,才冒出一句:“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該來的……”
“我是你的妻子!”朵拉猛然站了起來,“以前你事事都瞞著我,我知道你一定是有正經事要做,所以從來不多問,但現在不一樣!”她緊緊盯著安隆:“如果不是馬歇爾大叔違揹你地吩咐通知我,你是不是打算乖乖進巴拉士格,一直到死那天都不讓我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我的心裡在想什麼嗎?我們是夫妻!不管是富裕還是貧困,不管是順境還是逆境,都要攜手共同面對,這是我們結婚時的誓言!而你呢?你把我當成是溫室裡地嬌花,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瓜?你這是對我的侮辱!”
她猛喘幾口氣,惡狠狠地盯著一臉無措地丈夫,忽然痛哭失聲:“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該怎麼辦?孩子該怎麼辦?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保重自己?就算是為了我和明娜,為什麼要去做那麼危險的事?”她趴在丈夫身上,狠狠地抓緊了他胸前的衣裳。
安隆心中不禁湧起強烈的愧疚,深覺過去對妻子實在是太疏忽了,雖然他的本意是不想讓她擔心,不想讓她遇到危險,卻無意中傷害了她。他摟住妻子,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
朵拉聽到他這句話,哭得更大聲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收了淚,淡淡地道:“你這是要暫時離開伊東了吧?我跟你一起走。”
安隆一驚,忙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朵拉一個眼刀過去,安隆不禁打了個冷戰,忙道:“我這次出城,會有一定的危險,何況明娜不久就要回來了,難道要她跟著馬歇爾大叔生活嗎?你不想念女兒?”
朵拉臉色柔和了些:“當然想了,不過她要回來也是十月的事了,到時候說不定你已經洗刷了罪名,如果運氣不好,到時候還不能恢復清白的話,她是跟梵阿使團來地,赫達家地人也不敢對她怎麼樣。”見丈夫還要再勸,她立時恢復了厲色:“我已經決定了!你什麼都不用再說!現在需要照顧的人是你!”她掃了他身上染了血色地衣服一眼,深知底下是傷痕無數。
安隆被妻子的氣勢唬住,卻不打算就此讓步。他現在是要去逃命,危險是一方面,衣食住行肯定會艱苦無比,如果妻子留下來,頂多就是被人監視,看在岳父的份上,那些人應該不敢做得太過分,何況一但赫達家對她不利,米拉貝爾夫人也不會坐視不理。
朵拉哪有那麼容易被他說服?幾年來不得不與家人分離的怨氣猛然爆發了出來,夫妻倆又吵起來了,直到地窖的門口被人開啟,方才停止。
維羅妮卡似笑非笑地倚在門邊,嘲弄地瞥了朵拉一眼:“本來你居然會想到來我家找某個逃獄的人,我還以為你已經變聰明瞭,沒想到還是那麼笨!我家的地窖只是普通材料建造的,沒有隔音的功效,你是不是打算告訴所有人,你丈夫躲在這裡?!”
朵拉冷哼一聲,調轉頭不去理她,算是預設了自己的失誤。安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維羅妮卡,神色間滿是歉意。
維羅妮卡忽然感到一陣氣悶,冷冷地道:“署裡剛來的訊息,威沙的禿鷹今早回署時,在離總署不遠的地方遇襲,對方用的是毒箭,如果沒猜錯,很可能是你上回查到的赫達家購買的那些,禿鷹傷得太重,一直昏迷不醒,恐怕是撐不下去了。”
“禿鷹?”安隆腦海裡出現了一個性格活潑笑容親切的青年,“是報復嗎?可是……為什麼是禿鷹?這件事跟他並沒有太大關係,就算他曾經參與過上次的行動,可那次並沒有真正動手。”
“誰知道呢?赫達家已經瘋狂了,就象是一隻狗,見人就咬。”維羅妮卡冷哼一聲,又道,“署裡叫我們早點離開,免得被他們搜到。埃塔那小子知道我跟你自幼相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懷疑到我頭上來,你最好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走。”
朵拉立時插嘴道:“我也要一起去!”維羅妮卡看了過來,她立時不服輸地瞪了回去。前者盯了她半天,忽然笑了:“安隆大哥,你這人真不乾脆。你以為別人是一朵嬌嫩的玫瑰,只是長了幾根刺,可沒想到那是棵仙人球!”說罷轉身就走。
朵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轉頭看向丈夫:“帶我一起走,我們是夫妻,你遇到困難,我不能離開你。以前都是你在保護我,現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