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捕頭,以後還勞你費心了。”江成恆笑笑,說道:“應該的,職責所在。”林音二人看了眼熟睡的小毛,便告別而去。
(小毛的事就這麼多了,現實中的小毛現在狀況好看一些,但還是有很多問題,其實這樣的人很多很多。)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似君,誰有不平事?”——《劍客》送給大家。
這晚丁譽到底也沒有練劍,第二日一早,眾人便出了城,再往南而去。曉行夜宿,車馬兼程,到漢陽時已是四月上旬。這大半月裡,丁譽已學會劍閣十三式大半招數(劍閣十三式既可以作空手拳腳武功,也可以用劍使出來,前面有交代),獨立對付王彪四人也可穩佔上風。到了漢水與揚子江交接處,眾人便要僱船渡江。
丁家四人商議後,又決定索性從漢陽乘船,順流而下到江州在上岸,再走陸路回豫章。僱船等事自然讓僕人去辦,丁譽想拉著林音去對岸黃鶴樓一遊,林音心情不佳,便婉言拒絕。丁譽只好作罷,約了碰面時間,丁家四人和王彪等一起八人去了對岸,林音獨自閒逛。
又見浩蕩長江,林音心中五味雜陳:兩年前遇到任成,後家破村滅,便跟著任成兄妹;如今任玥失蹤也已一年多,更不知她身在何處。
安祿山起兵已有數月,潼關先有高封二將據守,後有哥舒翰元帥坐鎮,安祿山到底還是被擋在關外,寸步不能入關。漢陽江夏等城遠離戰區,自然少受牽連,城內車馬行人,商旅販夫,絡繹不絕。林音不理喧鬧,獨自站在江邊,看著江水,愣愣出神。
“嶽師弟,你怎麼在這裡?”忽有人在林音身後喊道。
林音回頭,竟然是瓊華派的蘇玉。見到蘇玉,林音立時想起公西晚晚,猜想她必定就在附近,不由老臉一紅。蘇玉見他瞬間臉紅,笑道:“哎喲,我們家晚晚還沒出現,你就如此害羞,這可不像華山派高足做派。”
林音道:“蘇師姐說笑了。”又連忙問道:“蘇師姐怎麼會在這裡?”蘇玉不懷好意一笑,說道:“去年臘月師父帶我們去峨眉給那天河老道士拜壽,回來時又有事耽擱了些日子,正準備從這裡乘船出發呢。”林音點了點頭,問道:“蘇師姐你們是要從這裡坐船入海,再去儋州嗎?”蘇玉搖搖頭道:“我們還要去江州一趟,師父要去大林寺拜訪那玄正大師。”
林音心中一喜,想說自己也要途徑江州,又怕被蘇玉說自己是故意這般的,扭扭捏捏的說道:“我在這裡等一些朋友,他們去豫章,我去泉州……”蘇玉嘻嘻一笑,說道:“哎呀這麼巧,林師弟肯定是有事真的要去泉州,不是故意和我們一路的,對吧。”林音臉更好了,低聲說道:“蘇師姐,小弟是真的要去泉州,你就不要取笑於我了。”蘇玉見林音認真,問道:“真的?那你何不與我們一起乘船入海,到了泉州港你再上岸,那比走陸路可要快的多。”
林音眼前一亮,心中大大叫好,卻囁嚅問道:“那樣真的可以麼?”蘇玉玉手一揮,滿不在乎說道:“那有什麼不可以,我回頭跟師父說一下,她老人家肯定同意。”林音點頭說好。林音想起瀟瀟子,問道:“蘇師姐,你們在峨眉的時候見到我師父掌門他們嗎?”蘇玉說見到了。
正說話間,忽然聽有人喊道:“師姐,船僱道了嗎?”不需半句,林音便聽出這是誰,正是他朝思暮想,時時牽掛的公西晚晚。
公西晚晚紅衣紫紗,頭頂丱髮髻,小跑到蘇玉身邊,她看見一邊的林音,楞了楞,問道:“咦,你怎麼在這裡?”林音臉紅不能自抑,想暗運真氣將臉上血色壓下去,卻不料一個弄巧成拙,臉色更紅如豬肝,他正要說話,公西晚晚又問道:“咦,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說完也不管林音反對,伸出細嫩如玉,柔若無骨的手掌貼在了林音的額頭。
林音哪裡會有與年輕女子接觸的經歷,何況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公西晚晚,一時間心跳如鼓,血氣潮湧,眼前發黑,竟然快站立不穩。
也不知道公西晚晚在他額頭貼了多久,林音倒希望玉手永遠不要拿開,但最終公西晚晚還是將手放下,說道:“林音你真的發燒了,一會讓我師父給你瞧瞧,她老人家懂這個。”又問蘇玉道:“師姐,找到船了麼?”
蘇玉沒有回答,卻指著問道:“他不是叫嶽尋麼?你怎麼稱他為林音!”公西晚晚一怔,又吐了吐舌頭,嬉笑道:“哎呀,這個晚些再告訴你,你先說有沒有船嘛!”蘇玉癟癟嘴,說道:“有、有、有。晚點就可以出發。”公西晚晚道:“那好,我們先去找師父。”說完,她又想起一旁的林音,問道:“對了,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