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拖著邵強到學校裡找了於曉琳一趟,於曉琳對於陳千帆的死訊也十分驚訝難過,可她說她和陳千帆並不是男女朋友,並不是很瞭解陳千帆的事情。這麼明顯的謊話,於曉琳不配合,彭元和邵強也沒有辦法。彭元打電話給他,說不如迂迴一點,先跟於曉琳的導師通通氣,看能不能透過她的導師,來讓於曉琳跟警方配合。於是,顧洋就這麼得知道了盛宴是於曉琳的班導師。他是怎麼都沒想到留學歸來的盛宴,最後居然是回到了母校任教。不是說盛宴不適合,而是以他從前對盛宴的一貫印象,認為為人師表這種事情,盛宴大概會覺得煩。顧洋笑了笑,十分坦白地跟盛宴說道:“是已經找過她了,可她說跟陳千帆只是普通朋友。可我的同事在陳千帆的租房裡發現了一個耳釘,十分精緻,是本市一家珠寶店的設計產品,價值不菲,是限量發售的,雖然不是很貴但一般學生族也負擔不起。我們追查了一下,在珠寶店的監控錄影裡看到是陳千帆帶著於曉琳一起去珠寶店買的。”“你覺得於曉琳在撒謊?”“至少我覺得如果是普通的異性朋友,陳千帆不會花費那麼多的心思去討她的歡心。”盛宴大概明白顧洋的意思,可她身為老師,十分有責任在真相尚明瞭的時候儘可能地維護自己的學生。“於曉琳人長得好看,學習又好,追求她的人有很多,在她看來陳千帆不過是她眾多追求者的其中一個,她覺得跟對方是普通朋友不奇怪。至於對方怎麼想的,跟她又有什麼關係?”顧洋看著眼前長相十分清麗的女子,其實他一直都知道盛宴是好看的,昨天在機場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認出她了。幾年不見,她即使已經當了母親,素顏便裝,可依然是往哪兒一站就是一道風景。這樣的人從前大概也是追求者如過江之鯽,被眾星捧月的物件,因此盛宴的話也並未讓他覺得有任何不快。多年的刑警經驗,讓他有著一身好耐性。顧洋臉上的神情十分放鬆,語氣聽起來也沒有任何不快,“師兄妹一場,不如師妹就當是幫師兄一個忙。命案是熟人犯案,現場勘察物證又有於曉琳的耳釘,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我擔心會引起母校諸位領導的注意,真是那樣,那就十分不好了。”盛宴聞言,忍不住橫了他一眼。顧洋笑吟吟地跟她念口號:“維護社會和諧穩定,人人有責。命案受害者陳千帆才二十歲,早日找出兇手,也好讓他安息。”“真是拿你們這些人民警察沒辦法。”盛宴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可到底是鬆了口,“我儘量試一試,但你別抱太大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