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不管我是不是決定要將寶寶生下來,對你來說這都是一種打擾。那時候,我都沒做好準備呢,更何況是你。”顧洋反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握得直髮疼,“所以你就自作主張隱瞞了所有的事情,是嗎?”盛宴大概是已經抱著破罐子摔破的心情,她原本緊張忐忑的心此刻反而慢慢地平靜下來,平時的伶牙俐齒進退有度現在完全顯示了出來。她微微笑著,跟顧洋說道:“師兄,講道理,我那樣的做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不是我們在一起了,你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件事情,你有你的生活和家庭,盛翊是你的兒子這件事情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影響。”盛宴覺得就是這樣,在她的角度來說,不管是去打擾顧洋還是不打擾顧洋,對他都是一種不公平。而且她有私心,她想要這個孩子。萬一找顧洋,顧洋說不要孩子呢?彼時誰都不瞭解誰,顧洋如果不願意讓除了他妻子意外的任何女人生下他的孩子,那她又怎麼辦呢?將孩子打掉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顧洋望著盛宴此刻的模樣,剛才湧現上來的疼惜又被一種又愛又恨的情緒取而代之,她的一言一行總是輕易地牽動著他的喜怒哀樂。他覺得生氣,因為他一直都是喜歡盛宴的,如果那時候盛宴去找他,他會二話不說將責任負起來,她這幾年可以過得更加輕鬆舒適,他們會有更多可以相守在一起的時間。顧洋:“所以不管怎麼說,你覺得當時那樣的做法對我來說,很公平是嗎?盛宴,既然你都覺得那天晚上我們都是你情我願,你有了孩子之後,我覺得我至少應該有知情權。”盛宴:“……”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是她理虧。顧洋仰著頭,看著天花板,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盛宴被他抱得有些不舒服,微微掙扎了一下,竟然輕而易舉地掙脫了他的禁錮。盛宴一愣,看向顧洋。男人下巴微微揚起,眼睛看著半空中的某一處,他看起來好像是十分疲倦的模樣。她的心微微一疼,“我錯了。”顧洋聽到她的話,抬手遮住了眼睛,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該認錯的時候,她比誰都容易認錯,可到底是知錯能改還是死不悔改,完全隨意。顧洋覺得盛宴的認錯或許並沒有太多的誠意,所以沒打算回應。盛宴看著他的模樣,有些難過地問:“你要因為這件事情,跟我生氣嗎?”顧洋遮在眼睛上的手拿了下來,目光跟她的對上。她的目光帶著幾分可憐兮兮的委屈,只要他的目光稍微變得凌厲或者是稍稍有些咄咄逼人,她就更加委屈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