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煒
秋桐瞪大了眼睛,「可是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明明表現得很有信心的啊!我還以為你一定有什麼克敵制勝的良策呢。」
「沒有啊,但做領導就是這樣,就算沒把握也也要表現得十拿九穩,否則下面的人心裡會更沒譜。
「而且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啦,」馬陸道,「我這不是正在研究該怎麼贏嘛,反正還有一週時間。」
「你也知道是一週,不是一年。」秋桐看了眼左右,又壓低聲音道。
「喂,你要不要我從朋友那兒幫你打聽點嶺南的情報,尤其是那個羅恆毅的。」
「好啊。」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對於這種送上門的情報,馬陸自然不會拒絕,頓了頓又道,「你要真能打探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我付情報費給你。」
「我不缺錢。」秋桐道,「你要真想謝我,就多給我點……那個吧。」
「哪個?」
「那種黑色的糖水,還怪好喝哩,可是我在城裡也沒找到有地方賣,你從哪兒弄來的?」
「秘密。」馬陸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我先給你兩瓶做訂金,不管成與不成,這都是你的,要是打聽出什麼有價值的訊息,我再送你三瓶。」
「只有5瓶嗎?」秋桐有些失望,但很快就又打起精神來,躍躍欲試道。
「好,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的價值的,其實我都不用去套話,淑儀她一說起羅恆毅都不帶停的,等回去我就打電話給她。」
一個半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平城機場。
馬陸看了眼手上的旅人手環,從去到回,加上中間清理災厄帶,和吃飯的時間一共花了差不多7個鐘頭。
還行,比他預計的稍晚一些,但也不算太晚。
馬陸沒忘記自己還有場開到一半的招聘會。
等他重新回到學校,已經是凌晨4點13分了,6名候選人都還待在教室裡。
不過六人的神色各不相同。
穿藍馬夾的胖男人依舊愁眉不展,瞪大眼睛盯著桌上的答卷在發呆。
穿著銀灰色提花緞筒裙的女人則在奮筆疾書。
灰布褂白鬍子老頭應該是已經答完了,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
此外還有兩人在教室後面的角落裡一邊抽菸,一邊對答案。
馬陸倒是沒說過不能互相幫助,所以他們這也不算違規。
但要說最離譜的還是穿軍服的那個丹鳳眼,他將幾張課桌給拼了起來,躺在上面呼呼大睡,還用大簷軍帽蓋住了自己的臉。
曹幼儀跟著馬陸一起進來,見狀就要去叫醒熟睡中的丹鳳眼。
但是馬陸卻制止了她,他走到丹鳳眼睡覺的那排課桌前,彎腰撿起了地上散落的幾張紙。
這應該是丹鳳眼睡前抓在手裡的,睡後從他的手中滑落了下來。
馬陸只看了幾眼就來了興趣,「這人是誰?」
「李正煒,原來是一二九師下屬騎兵旅的旅長。」
曹幼儀從一堆資料裡又找出了李正煒的履歷,又遞給了馬陸。
「一名旅長,還這麼年輕,為什麼不在軍隊好好待著,跑來厚德當體育老師?」
「因為我已經不是旅長了。」李正煒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翻身而起,打量著馬陸。
「你回來了?」
「這不廢話嗎,我要沒回來,現在誰在跟你說話。」
馬陸板著臉道,這李正煒的答卷寫的挺不錯,膽子也大。
為了贏下嶺南,他準備了不下數十條策略,其中甚至還有派人混進嶺南的食堂,提前下毒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
很合馬陸的胃口,這的確是個人才。
然而問題是,這樣出色的人才為什麼要來名不見經傳的厚德呢?
「我是說,沒想到你真的帶人去清理了一個三級災厄帶。」李正煒目光灼灼的盯著馬陸。
「有意思,像你這麼出色的人為什麼要來接手厚德這樣的爛攤子呢?」
「厚德不是爛攤子,我第一次聽說它的時候,就覺得它非常的……有發展潛力,另外,現在是我在面試你,不是你在面試我,你旅長怎麼沒的?」
「因為一個女人,」李正煒隨手戴上帽子,「我睡了總參謀的十三姨太。」
「嗯?」馬陸挑了挑眉毛。
「不是你想的那樣。」李正煒道,「我和愛頤從小就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是那老東西橫插一手,把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