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異常惱恨的瞪了眼宮琰,衝皇帝哭訴:“十九弟血口噴人,請皇上為臣妾做主!”
皇帝知道皇后有這個動機和能力,幽幽瞥了眼她,沒有出聲。
皇后的心一點點沉下去,忙衝皇帝辯解,“老五雖不是臣妾所生,但臣妾一向對他視若己出。這些年老五這麼胡鬧,臣妾不是處處為他打點?十九弟這話令本宮心寒!”
宮琰嗤了一聲,淡淡道:“若是他生母還活著,恐怕蕭祺然也不會是現在這個脾氣。”
皇后一窒。
宮琰又說,“你現在在這裡百般辯解,是不是為了拖延時間毀滅證據?”
“胡說!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要查就查好了!”皇后說著詢問貼身宮女,“晉王妃剛喝過的茶呢?”
宮女忐忑:“在偏廳還沒來得及收拾……”
宮琰起身去偏廳。
皇后不放心,忙也跟過去。
皇帝眼神幽暗的望著他們,不知道在想什麼。
因為顧七七小產的突然,所有人都顧著她,偏廳裡只來得及將倒地的凳子扶正。
三杯茶水放在原地,宮琰依次查過,指著顧七七那杯說:“裡面有果愁。”
皇后大驚失色:“這不可能!”
“那你派別人查。”宮琰異常篤定。
張公公端了那杯茶去皇帝面前說明結果。
皇后神色倉皇的跪下:“臣妾冤枉!請皇上明鑑!”
事情已經開始鬧大,皇帝就算有心想保皇后也困難,只能道:“讓其餘太醫來看看。”
宮琰提議:“為保證沒有人買通或恐嚇,我讓甘草一起去請太醫。而且也不用只鑑定這一杯茶,而要幾杯茶一起讓太醫看。免得到時候太醫查出來裡頭有果愁,還說是我暗中做了手腳。”
皇帝同意了。
皇后心中越來越不安,讓人去通知顧國良。
當值的六位太醫都被喊來。八杯茶中,四名太醫準確找出了果愁,還有兩名太醫主治跌打外傷,慚愧的沒有認出。
皇后錯愕,忙又說:“這杯茶放在那裡這麼久,指不定就是被人什麼時候做了手腳!”
宮琰提醒她:“顧七七可是喝完茶才小產的。若是茶水沒問題,她又怎麼會小產?”
“她如果根本沒懷孕呢?”門外突然響起一道聲音,蕭浩言步履倉促,急急走來。
皇后大喜:“言兒!”
蕭浩言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給皇帝行禮:“兒臣見過父皇!事情緊急,兒臣不得不越獄而來,請父皇恕罪!”
感覺尊嚴受到挑戰的皇帝怒斥:“你膽子倒是大!”
蕭浩言低著頭:“兒臣願意受罰,但在此之前請父皇聽兒臣把話說完。這次母后是冤枉的!”
宮琰冷笑:“這次是冤枉,上次就是真的了吧?”
“十九叔慎言!”蕭浩言不悅。
宮琰冷哼一聲。
蕭浩言瞪了眼他一眼,又對皇帝說,“父皇若是不信,可派太醫去為晉王妃診脈。她絕對沒有懷孕,更沒有小產。”
“真是張口就來,你覺得我幫蕭祺然作假?”宮琰不滿的問。
蕭浩言略一沉默,反駁道:“十九叔與五弟關係好又不是什麼秘密,當年你能毫不猶豫為他飲下毒…藥,如今為何又不能為他作假?”
提起往事,皇帝不悅的蹙眉。
宮琰沒再糾纏,坦然道:“要查你就去查。”
得到皇帝首肯,蕭浩言立刻就帶了太醫去偏殿,可還沒進門,就被蕭祺然打了出來。
“蕭浩言你什麼意思?還要往七七傷口上撒鹽嗎!”晉王擋在門口怒斥。
想起顧七七,蕭浩言心中湧出一道不忍,又被他按壓住,冷冷道:“七七懷沒懷孕你心裡清楚。你利用她誣陷母后,居心叵測!”
蕭祺然怒斥:“放屁!明明是她要七七和我的孩子死!”
“若是真的,你為何不讓太醫進去?”蕭浩言反問。
“我就是看不慣你們欺人太甚!”
“老五,讓太醫進去。”皇帝冷著臉進來,他就知道蕭祺然不會輕易讓人進去檢視。
“不行,七七都這麼傷心了,你們還不放過她?”蕭祺然惱怒的問。
“若是不讓進,朕就當她假孕陷害皇后了。”皇帝又說。
蕭祺然緊緊握著拳思考半天,咬牙同意:“查可以查,但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七七當真懷孕小產,你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