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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後沒多久,又一行人來到亂葬崗,將張福貴的屍體抬走。
“醒了就去洗洗。”
張福貴迷迷糊糊醒來就聽到這麼一句,愣了愣才認出這是宮琰的聲音,不由得大喜。
他睜開眼,看到宮琰正在不遠處淨手。
“十九爺!”張福貴激動異常。
宮琰回頭看了他,又垂眼繼續洗手:“你去的是亂葬崗還是垃圾堆?怎麼臭成這樣?”
張福貴想起自己差點被皇帝毒死,心中倉皇:“晉王殿下將求救月季和您親手所制的解毒丸與假死丸交與老奴時,老奴還當他多心……沒想到真有這麼一天……老奴跟著皇上四十多年了……沒想到……沒想到!”
“誰讓你知道他太多秘密,又向著蕭祺然。”宮琰見怪不怪,接過甘草捧著的乾毛巾擦手,“雖然命救回來了,但身體受損在所難免。這幾日好好養著,別出院子。等光景好些便送你回家養老。”
張福貴感動異常:“多謝十九爺!多謝五殿下!”他強撐著要起身給宮琰行跪拜大禮。
宮琰示意甘草扶起他:“要謝就謝你自己吧。”那些年他與蕭祺然在宮中沒少受張福貴照拂,如今能幫自然是幫一把。
“十九爺,有件事您務必要告知晉王殿下。皇上欲立……”
“老六。”他還沒說完,就被宮琰打斷。
張福貴震驚:“您怎麼知道?”
宮琰嗤笑:“老六因為醉酒誤了早朝的時辰,就被貶去封地這麼多年,誰信?這些年老六在封地招兵買馬,他難道一點都不知道?還不都是他默許的。他那點心思也就騙騙顧國良兄妹,怕是老三都瞞不過。”
張福貴愕然,宮琰居然比他知道的還清楚。
“既然已經死過一回,這些就別操心了。”將甘草留下照顧張福貴,宮琰趁著夜色離開。
深夜的皇宮燭光逐漸熄滅,只有章臺殿還燈火通明。
皇帝瞧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蕭浩言,面露詫異:“你怎麼在這裡?”
蕭浩言穿著便服,神色凝重的望著皇帝:“兒臣回答這個問題前,也想問父皇一個問題。”
皇帝蹙眉。
雖然蕭浩言恭敬的喊著他,可那語氣像極了蕭祺然,甚至有些像當初逼宮的他。
“這是你跟父皇說話的態度?”皇帝不悅。
蕭浩言沒管他,直接問:“舅舅是不是被您派人殺了?”
皇帝惱怒:“混賬!你膽敢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