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如果我演小精靈的話,誰演仙王啊?」
罐子發出一串低沉的笑聲,粗糙起繭的大掌撫上Knob的胸膛。因為是仲夏,Knob只穿了件單薄的休閒衫,被從腰際一撩,就掀起大片白皙的胸膛。
罐子的聲音轉為細而沙啞的氣音:「嗯,你說呢?」
他不再說話,姆指技巧而韻律地順著Knob小腹上滑,一路滑上少年淡色的|乳尖。|乳尖接觸到冷氣,害怕似地顫動了兩下,罐子用食指和姆指捏住了,在周圍繞著圈,直到聽見Knob細不可聞的?吟呻?,才輕柔地捏住。
Knob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從臉頰到脖子根通紅一片,微張的口裡無法控制地逸出吐息,他緊咬著牙,似乎想掙開罐子的掌握,但連掙扎也軟弱無力,更加深罐子的肆虐欲。 他開始大力地搓揉著,欣賞Knob因疼痛和?感快?而亂顫的身體。
他的舌順著Knob的耳殼,一路舐到他細長的後頸,蜻蜓點水般地啄吻著,Knob本來一直緊咬著唇不發出聲音,這時候終於輕輕?吟呻?了一聲。細軟如少年的童音,輕輕的、柔柔的,像根針一樣狠狠刺進罐子的感官,他明顯感到自己?體下?的反應。
灼熱的硬塊頂著身後,Knob不可能沒察覺,他開啟泛著水霧的眼睛,
「……喂。」
有些無力的喚聲,罐子把臉湊到他耳際:「嗯?」
「這個也是……audition嗎?」
罐子的大手撫下他的小腹,慢慢滑進長褲的裡端。聽到Knob的問題,罐子低沉地笑了:「嗯,這次是我的,仙王的audition 。」
會議室的門被撞開了,撞開的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喂,你們不要再在這裡討論劇本啦!那裡園遊會有個很有趣的活動,可以砸平常看不順眼的?師老?水球耶,只要一百元就可以扔一次——」
為首的同學僵在那裡,和所有的人一起看著滿臉通紅、尷尬不已的Knob。當然還有罐子鐵青的像閻王一樣的臉色。
結果聽說這次的夏季公演,那位同學演了仙樹,就這樣在舞臺上站了四十五分鐘。
***
改編的劇本很快被透過,畢竟罐子一副誰敢有意見就給我試試看的表情,擔任舞監的?師老?也覺得很新奇、修正幾個地方後就放他們過關。於是這個奇妙的劇本,就在全班二十四人一致投贊成票的呼聲中決定了。
主角當然也是鼓掌透過,罐子在表演課中,曾經有好幾個女同學和他搭擋,不管是演情侶也好、夫妻也好,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沒被罐子罵哭的女性。就連一年級號稱最女王的怡同學,被罐子毫不留情地當面批評過幾次後,現在看到罐子都會哭著跑走。
也因此罐子創下了戲劇學院有史以來的奇蹟之一,那就是明明長得一副帥臉,外加模特兒的身材,但大學四年沒有女性敢越雷池一步,連情書也沒人有膽送過。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自從劇本和主角敲定之後,就算是戲劇學院旁種的香菇,也能看出罐子和Knob之間的曖昧。
罐子毫不掩飾自己和Knob的關係,自從發現Knob好像也不討厭他這麼做之後,罐子更加肆無忌憚,常常在走廊上公開摟著Knob的腰,或者在福利社一起吃飯時偷吻他,要不然就是排戲時,多加一大堆不必要的親密動作。
仙王從牽著精靈出場,到後來摟著他出場,最後是公主抱著精靈到前臺謝幕。過不了多久,夏季公演的劇組多了好幾副墨鏡。
而Knob不知道是少根筋還是怎樣,竟就這樣放任罐子對他為所欲為。即使校園裡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Knob也絲毫不在意。
Knob的淡然自若讓罐子有些驚訝,但更令罐子驚訝的,是Knob在舞臺上的表現。
自從那一次的即興演出,罐子就注意到Knob在舞臺上的特點。
他就像個蓄滿情感、能量的電池一般,平常看起來溫和蘊藉,還有些傻里傻氣,一站到舞臺上就完全變了個人。像是等待已久的火把,一瞬間隨風發光發熱,那是毫不保留、沒有上限的熱度,讓人甚至會擔心他會不會散熱過度,最終自己冰冷地死在舞臺上。
罐子從未見過有人這樣演戲,即使未來也沒有。他常說Knob毫無防備到令人擔心,舞臺上的他更變本加厲,彷彿卸下所有世俗的遮蔽,在聚光燈下伸開四肢,讓自己?裸赤?、讓自己?掛不絲一?,而猶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