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現在失傳,不代表以前也失傳。我從……”路過正要說自己從以前的古墓裡無意盜得,忽然想到這掘人祖墳這種自黑之事可是說不得,一說就黑徹底了。他連忙改口道:“來不向任何人透露,因為事關機密,恕路某無可奉告。”
苗人鳳悵然長嘆一聲,道:“既然如此,苗某就不為難路大俠了。我義兄地下有知,能觀此神功,也該瞑目了。”
他又在墳前拜了三拜後,望了一眼南蘭與田歸農的屍體,猶豫片刻,掃了一眼天龍門剩餘的幾名弟子,抱著苗若蘭飄然而去。
田歸農已死,天龍門群龍無首,茫然慌張,生怕各大殘疾門派要趕盡殺絕。
“現在知道怕了!”祁家劍的掌門祁連安失了一隻臂膀,仍是威風凜凜,對天龍門的斷臂之仇耿耿在懷。
眼看著敵人虎視眈眈,天龍門的弟子們如同驚弓之鳥,最後目光一致都投向了路過。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他們的掌門已經死了,作為弟子的都是聽師命行事,完全是無辜的,希望路大俠能主持公道,放他們一條生路。
路過實在是不想趟這個渾水,但沒辦法,“身居高位”就得謀高事。江湖如今已經被一個天下掌門人大會攪成了一鍋粥,前有玄印門與千斤莊,後有天龍門與各大門派,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還不知道發生著多少門派火拼的事。他既然在這裡生活,萬幸居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總得好好利用一番,給自己謀一個好的生存環境。他若會武功,那自然是個群雄紛爭越亂越好;既然不會武功,還是太平一點好,他不可能一直好運下去。
想到這裡,路過轉頭去看向各大門派。他還沒說話,祁連安就已經開口了:“路大俠,我們知道你要說什麼。今日我們大仇能報全都是託了路大俠的福。路大俠俠義仁厚,我們豈能託您後腿?田歸農既然已死,只要天龍門不先挑事端,我們也向您保證,不再追究。”
天龍門眾弟子都鬆了一口氣,紛紛保證絕不敢找各大門派尋仇,這浩浩蕩蕩地尋仇之旅就此告一段落。
事情解決如此順利,路過趁機道:“天下掌門人上結下仇怨的江湖門派實在太多。我想請你們都幫個忙,你們走後,在江湖上放出話去,就說如果有門派要報仇,就先來找我路過,我自會替他們主持公道。”
眾人一聽大喜,畢竟身在江湖,昨日舊仇,今日新仇,那是報也報不完的,不然也不會有聽說江湖有個胡苗範田四家,仇怨都結了幾百年了,還是你殺我我殺你,讓後人都不得安寧。
群豪一波波離去,路過始終保持著微笑,盡顯一副宗師風範。天龍門本要最先走,因為南蘭與田歸農的屍體,反而磨蹭到了最後。
田青文臨走時欲走還留,望著路過再三躊躇。路過挑挑眉,有些詫異地望著她。田青文臉一紅,忽然從脖子上撤下來一個物件,回奔到路過身邊,抓起他的手塞給了他,低低地道:“我……我等你來。”
路過眨眨眼,低頭看了一眼,是個別緻的小金鎖,還帶著微溫。他抬頭望著田青文的背影越走越遠,鼻尖聞到的姑娘馨香似乎也還沒有走遠,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回過頭來,只見程靈素一雙精亮的眸子正定定地望著自己,他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程靈素搖搖頭,把視線撇開去,道:“沒有。”
路過食指勾起那小金鎖的鏈子,皺起眉頭完全想不起來他是怎麼把田青文這小美女勾到的。難道古代的女人真比現代女人容易多了?
“路大哥!”周重陽見他盯著那個小金鎖戀戀不捨,不高興地叫了他一聲。
路過把金鎖收了起來,笑道:“重陽,原來你是香香的眼線啊!”
周重陽義正詞嚴地道:“路大哥,路嫂嫂等你十年,不是等你回來拈花惹草的。”
路過疑惑道:“咦,怎麼我覺得,我好像才是那個花那個草,誰都想來拈一番,惹一番。”
周重陽瞪了瞪眼,說不出話來了。
路過隨意問道:“你去送信的,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周重陽“啊喲”一聲,忽然想起了什麼,四處尋找著,最後什麼也沒找到,急急解釋道:“是那隻鸚鵡報的訊,它說莊子有變故,路大哥遇險,讓我趕緊回來救你。”
路過奇道:“鸚鵡?它不是啞巴麼?它會說話?”
周重陽愣住了,回想半晌後,反問了一句:“對呀,它不是啞巴麼?怎麼說的話?……不對,它沒有說話,可是我就是明白了。奇怪,我是怎麼明白的?”
“它現